折玉喜平灵？

付阁主倒不避人，也不回答，看不来是默认还是反驳。

不好受，甚至怀疑折玉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撩拨了平灵。可她怎么都问不来，憋了半天之后，又在平灵的注视，拧了眉走了。

姜梨越发觉得可疑，“真是鬼掐的？你说他怎么那么恨我呢？”

同拆平沙谷

这人直来直去，本不懂拐弯，折玉听风都不知要不要回避一了。

姜梨一直睡到午才醒，付锦衾睡得迟，差不多跟她同一时间起床。折玉、听风照例将饭摆在正堂，早不算早，午不算午，不知吃的是哪路的饭。

两人一起走到堂屋，姜梨伤势渐愈，已经能正常使用双手，但那发髻梳得不像话，一只简单的仙螺髻让她梳得躁躁，她自知没梳顺溜，一一地往上捋，折玉、听风没这等手艺，一屋男人哪懂姑娘家这些东西，无计可施地拿了面铜镜给她。

付锦衾坐在一边喝茶，伙计们负责上菜，味偏向清淡一类，又不能太素，毕竟照今日这个饭时，只剩两顿饭能吃了。白粥荤，四凉四，肯定不是刘大的手艺，全是在福居买的。

付锦衾撂茶盏，叫了声姜梨。

“你昨儿夜里是不是又我屋了？摸我脸来着？”

“那可多了，不过那鬼定然也不是什么心宽阔的人。”姜门主反相讥。

“吃完再梳。”他替她拢顺发，一揽凳儿，把她从侧坐挪成了正坐。

“可能是你了什么缺德事儿吧。”付阁主淡定无比的说。

移步桌前，掀袍落座，坐姿中正笔直，接帕净手方才起筷。大家公的气派就在于此，细节里见规矩，日常中见风雅，骨里都写着教养。姜梨仍然举着铜镜摆她那几杂的“呆”，摆到一半“咦”了一声，“素来只闻鬼压床，从未听过鬼掐脸，我这腮帮上的手指印是怎么来的。”

那她要去喜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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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将手里的铜镜偏了偏，镜面上映两张脸，一张是她的，斜着睛将信将疑地看人，另一张是付锦衾的，细嚼慢咽，不动如山。

这话是他们能听的吗？

她脸生得白，肤较常人，稍微碰一就容易留印儿，昨儿夜里付锦衾在那只腮帮上掐过，能不知怎么回事么？但付阁主是谁，泰山崩于前亦能面不改，照旧吃饭，顺便用公筷夹了一片云笋到她碗里。

碗里再次落一片云片，第三次提醒她吃饭。她偏跟那撮发较劲，怎么摆都支棱一块。上簪忽然一轻，整卷发都铺来了，姜梨错愕地回看向她簪的付锦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