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医馆难寻，尤其是他们这带着老人的，多数都不愿救治，姜染先时还好了挨家砸门的准备，没成想付锦衾另有“门路”，直接将他们带到了一间药铺门。

“先去医馆。”他说。

付公一笑，“一年才来你这里几次，偶尔贪个晚，还怪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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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锦衾无声瞥了她一，这个时候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老婆家里只有姑娘上次给我的钱，尽数跟我一单薄的家底合在一，怎舍得给他，便就争抢起来。那人虽受了伤，却仍有一力气，我拽不住他，只能任由他拿着银走了。”

付锦衾从上来，敲门的方式三两短，动静不大，门却开了。

婆婆对他二人讲述前因后果。她说：“那贼人是带着伤冲来的，这些血是他的，我看他穿着打扮不像寻常百姓，没敢多问，他原地缓了一会儿，发狠从伤里一枚利，又扯了些布条将伤缠，这才在我家中大肆翻找起来。”

开门的是位山羊胡的老者，姓冯，脾气大，周上却有仙风骨的滋味，面对付锦衾时也没有好脸，语气极淡的问他，“知现在什么时辰吗？”

贫苦之家是受不起这风浪的，山雨一来，便冲散了脊梁。婆婆脸上皆是困苦，红着，着神，活到她这个岁数早没什么指望了，只可怜跟着她的旺儿，一日三餐，难有一餐饱饭。

付锦衾暗暗给婆婆输了些真气，心说这还像句人话，一刻就听她，“而且您还有救，实在不成，我那儿还有好棺材板呢。”

说完直接抬脚门，看来是老友。

姜染听着难受，安她，“钱虽没了，人不是还在吗？银买不来命，有命才能有机会钱。”

好在瘸婆婆知她“疯”，人虽不着四六，心却是的。否则这样的夜，这样的事，谁肯往上摊，躲都躲不急的。

几人说话间，车便到了，旺儿第一个冲来要往怀里冲，付锦衾疾手快，先将人拎住了，而后吩咐同来的听风等人将婆婆扶车里。

众人一气儿朝屋外走，付锦衾在路过门那滩血时慢行了一步，月光底闪过一孤零零的寒光，他移步走近，看到一只沾着血的星镖。

老冯没拦他，焦与等人见状，连忙顺势将婆婆抬去。姜染用袖扫净一块砖，打算在门坐等，刚在砖石上坐稳，就听落来一句话。

但这人脸上真带着关切，脱了上唯一一件御寒的小袄给婆婆围着。付锦衾检查陈婆婆伤，发现她伤得很重，因为一力与贼人拉扯，导致腕骨脱臼，上还有多砸伤，但门那滩血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