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那个护符就取来了。

五分钟以后，我又推了推他：“江觎，你……死了吗？”

我只想快结束。

我跌跌撞撞的从他上来，然后拖着他回到了客厅，让他背靠着沙发坐起来。

盒放在园里，接着，我把江觎也搬到外面，他的已经彻底变冷了，在外的肤微微泛青，我拿起刚才那把废掉的铁楸，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挖起土来。

大概五六岁时，我才搬到江家来，在此之前，我和小妗一直住在外公外婆家。在见到江觎以前，我本不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我了汗，看了一躺在旁边的江觎，手动作越发卖力。

江觎的墓地在郊外，又远又偏，他都不能葬在江家祖坟里，我当然也没有资格。

问完，我突然抬起张的打量四周，我生怕他一秒又笑嘻嘻的现。

我的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一块红的布料，那是刚才被江觎丢掉的香。我爬过去将它拿了回来，手指颤抖着，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父亲抱着我，我伏在他肩，好奇的问母亲：“他是谁？”

把坟埋在家后院里风不好，但我家这样以后指定也不好卖了，虽然不德，但说不定还能拉低一这块地段的房价……

江家到我们这一辈，只剩小妗一个有用的，继承家业的重任给她，真是我这个哥哥的失职，可我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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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骨灰盒走上去，发现江觎的尸还在原地，一时间我松了一气，莫名产生几分心安。

骗他的，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小妗告诉我真相，我都不记得我们两个还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肤比刚才更冷了。

说到底，走到现在这一步，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猜里面装的是江觎的骨灰。

我低着，平静的去脸颊上的血迹，然后站起，走向地室。

底一片狼藉，那张黑白遗照不知何时掉到地上，玻璃摔的粉碎，我绕过那摊碎片，在它旁边的供桌里找到一个檀木盒。

我应该死了才对。

坐在他面前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

老宅后院里，那个总站在廊檐，远远望着我的少年，在往后十几年里，他的视线一直纠缠着我。

我们两个，真是江家的报应。

更不记得他曾是我的人。

记忆像退后的海滩，很多我已经忘记的事，慢慢浮面，被时间腐蚀的面目全非。

他死了，什么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