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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悬朦胧睁，听见迟满在旁边叽叽喳喳。

【陛……】

神死前说过的两句话，诅咒一般在他脑里叫唤了起来。他突然捂住脑袋，大气, 却怎么也熬不过那剧痛，以至于到了后来, 他连站也站不住，踉跄着从塔上摔了去。

塔上，灯与烟火的光映照在迟一悬面庞上, 而他的睛只倒映那两行字。

可人间的幸福不是中的倒影, 中的倒影却是人间的幸福。

“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风纱帘，窗风铃响叮当。

“陛，您已经睡三天了。”

【听见？】

“好娃娃，快回家，阿妈给你白团团~~”

客服：【这是唯一的办法。】

“陆娘，我生生世世都要看你舞！”河岸上一个少年的剖白引来旁人善意的笑声。

【陛，您可算醒了，您已经昏睡三天了！】

——总有一天，你也一样！

迟满的躯壳动了，那个只有掌大的小东西扇着翅膀飞到迟一悬床边，将绒绒的脑袋往他手心里挤，迟一悬往后缩手，它就又往里蹭过去。

……

陆娘憋不住笑, 唱词都跑了调。

啪的一声，迟满砸到了上，翅膀耷拉着断掉了一边。

“甜，回家咯，回家咯~~~”

【陛……陛？】

“我说去！”

【三天前，您在塔上摔来，差被人发现，幸好您给我的躯壳用，我背着您回来了。】

“是吗？”迟一悬有些落寞地垂：“是我忘了。”

迟满一声尖叫：【陛——】

他忽然回神, 又问：“还有其他办法吗？”

“白团团，糯糯，又是一甜~~~”

“唯一……”

“好娃娃，快大，阿妈盼你登金殿~~~”

“甜，笑，阿爸回来牙白白~~~”

“有人唱歌，唱童谣……”他侧了，“是从外面传来的吗？”

“回家好，回家好，田放也不怕~~~”

而那少年只看着她中的倒影，烟在中托着她, 仿佛自中生的神妃仙。

“白团团，糯糯，啊呜一甜~~”

——但凡者, 都会走上这条路

【陛，您怎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迟满沉默了几息，说：【陛，廷有结界，外界的声音传不来。】

迟一悬睛盯着风铃，“你有听见吗？”

“登金殿，辛苦哟，娃儿累了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