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纱帐轻洒在香的榻上。

昭昭赤地半卧在封十一怀里，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被，锁骨与香肩还带着昨夜激所留的红痕。她一夜未眠，却不是因为初破之痛，而是……封十一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危险得让她心惊。

他从不问她的来歷，不问她为何姿言谈皆与这朝女不同，却总能一看穿她的擒故纵，甚至连她语气中的一丝假笑都能听来。

「你一都不想问我为什么会现在这里？」她轻声问，手指描摹着他膛肌的廓，状似漫不经心。

封十一仍闭着，一手轻拍着她背，嗓音低沉沙哑：「你会说的时候，自然会说。问早了，只会让你退后。」

这答案让她微微怔住。这样的男人，不只是聪明，还很懂女人。

「你在探我底？」她抬看他，目光锐利如剑。

「我在等你信我。」他睁，一瞬间神极，竟透些许温柔，「因为我很清楚，像你这样的女，若真心给人，是会要命的。」

昭昭笑了，笑意浅浅，却不再带刺。

「你也不是等间之人，能说这话。」她眨了，语气忽地变得轻快，「既然你那么懂人心，那我问你个问题。」

「说。」

「昨夜你我的时候，我是皱了眉呢，还是笑了？」

封十一失笑，伸手抚上她脸颊：「你是咬忍痛，却不让我发现。可我不是傻。」

她一愣，竟有些不知怎么接话，只能低，轻声说：「那就不白疼了……」

这句话极轻极淡，却让封十一心一震。他拥过她，额贴着她，语气极低：

「杨昭昭，你不该让我碰你。因为你让我动了真念，我怕再回不了。」

她却在他怀中笑了，带着自嘲：「可惜了，我从来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女人……你要是动真了，说不定还会后悔。」

「我从不后悔拥有你这样的女人。」

短暂的静默后，她忽然开：「你说你叫封十一……」

「嗯？」

「但你说这名号，是让我叫的。」她睫轻颤，「那你真正的份，我能知吗？」

封十一没立刻回答，只伸手在她耳后抚了一把，柔声说：

「等你知时，这天的一半，也许就会为你打开。」

—

而在醉红尘楼外，早有耳目将封十一包场、与昭昭共度宵的消息送。不多时，京城上层风向骤变。

太听闻消息时，正翻着兵的密折，手中笔一顿，墨滴在纸上，溅开一团黑。

「他竟会连楼……，还真是前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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