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尘的后设了一座风月小台，台上珠帘垂落、烛火摇曳，似梦似幻。杨昭昭踱步其上，红衣曳地，步步生香。

她未曾说一句话，只在丝竹声中，缓缓抬手，将发簪一——如墨青丝瞬间落，披散在香肩玉背，勾得满场男人屏气凝神。

连风都忘了怎么动。

这支舞，不是街女常用来取悦人的艷舞，而更像是她自娱自乐的戏，懒懒的，媚得毫不费力，却偏偏勾魂夺魄。她一转，腰肢若柳轻摇，前雪曖昧若隐，半香肩随步而颤，连那一对蓓都在灯影摇朦胧。

男人们看得动，心火焚烧。有人已捺不住，价求。

「两千金，给我一夜。」

「三千金，让我见她脱衣沐浴！」

「五千金，我要包她十日！」

报价声此起彼落，老鴇听得双放光，却始终未应一声，只朝昭昭使了个。

她却只是笑了，笑里带着几分戏謔与漫不经心的骄傲。

这时，那名着玄衣、气质不凡的男终于缓步走近，手中未持金票，也未说价码，只缓缓掀起帘，在她面前坐，神幽。

「你不价，却还敢坐这么近？」昭昭挑眉，语带讥讽。

「因为我知，这里没人，买得起你。」他的语气轻飘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她盯了他许久，那双琥珀瞳宛如落霞与秋，说不清是被冒犯还是被撩拨，一时间竟也说不话。或许来到这古代，能和这么俊俏的男疯狂一晚也不错，昭昭心里暗想。

「你叫什么？」他问。

「杨昭昭。」她笑得妍媚，如桃，「杨柳依依，昭昭其华。」

他笑了，里多了一分兴味：「好名字。」

「你呢？」

「我啊……」他故作神秘地挑一笑，「你可以叫我，封十一。」

封十一，这名号在场眾人皆不识，却让一旁老鴇脸微变。这不是寻常人家的名讳，连称呼都透着避讳与不敢多言。

而昭昭，偏偏不怕。

她凑得更近，隐隐上他膛，声吐气如兰：「十一爷，那你今晚，是要买我的人，还是我的心？」

封十一低笑，抬手勾过她的，指腹挲她，神幽如涡：「若你这真如传闻所说，是天生媚骨、能魂夺魄，那我便都要了——你的心，你的人，还有你的魂。」

他低，在她耳畔轻咬：「从今夜开始，你只许看我一人。」

醉红尘楼外红灯如豆，宵正好。

昭昭被带一间极雅的室，并非烟女常住的红帐温香，而是封十一特意吩咐准备的。四皆用沉香木雕成，红纱垂地，香气幽幽，贵气得不像是买乐的地方，反倒更像是某位贵人金屋藏的闺阁。

他留她在这间醉红楼层最静的阁室里，为他换酒、斟香、奏琴，直到夜，当月洒满榻畔，他忽地像是定了什么决心，将神定住在她上。

她站在窗前，似乎很喜从这望去的夜里景，背对他，月光落在她半的香肩上，整个人如同是为他献祭的妖姬。

「王爷今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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