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民间说法里，男人有一双大手代表着将会一生劳碌，属于福薄的手相。

江寒陵的手就是典型的大手，在同样的人里面都算略微偏大一些的，比例很好，十指修骨匀停，整偏骨，麦肤凸起骨节，显得非常有力量，半透明的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手背上可以看到几条若隐若现的青，特别适合拿来扎针……

想什么呢！学医学傻了？

白黎闭着睛，在心里给了自己一掌。

江寒陵曲起手指在他脑袋上挠了几，看见他闭双，两只耳朵时趴时立，好笑：“舒服了？”

说着就要拿开手，白黎赶忙挽留：“哎哎还，再摸摸。”

江寒陵从善如，把手放回狗脑袋上继续挠：“困了就去睡，天亮发，最多三天路程，到归墟之后就没这么多时间休息了。”

白黎有一搭没一搭地摇尾：“不困，刚醒，睡好几觉了都。”

“那怎么一直不睁？”

“你说的，看多了要收费，我穷。”

江寒陵愣了愣，轻笑声：“今天免费。”

“真的？”白黎睁开一只，十分谨慎，“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江寒陵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清了清嗓，压笑意，一本正经：“真的，骗你我就是小狗。”

“好吧，那我相信你。”白黎郑重其事地，睁开睛，咧嘴笑容。

萨耶的“微笑天使”称号绝非浪得虚名，笑起来比棉糖还甜。

江寒陵的嘴角再次扬起。

白黎见状也兴起来，眯起睛傻乐，尾摇得像螺旋桨。

冷不丁，尾尖扇倒了旁边的证袋，里面的几颗鲛珠动着互相碰撞，清脆悦耳。

江寒陵像被某隐秘的小刺扎了一，笑意倏然消失。

那只放在小狗的大手瞬间僵。

他睫半敛，目光转回苏熙的供词上，沉默来，收回手，抓起躺在手边的红笔，快速翻过几页，笔尾在纸面上敲了两，又很烦躁似的扔笔，换了另一份资料来看。

白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趴在桌面上歪着脑袋观察对方：“你怎么了？”

“没怎么。”江寒陵目不斜视，脸上没什么表，淡声，“去找锦川帮你。”

“这个，我师兄应该在打坐。”

“那就等他打完坐帮你挠。”

“为什么？”

“我在忙。”

白黎就不说话了，也不离开，继续趴着旁观江队忙工作。

江队却不知在忙什么，频频更换手里的资料，看一这个看一那个，哗啦啦翻动的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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