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陌顿了良久，仍是想不个能解释得通得所以然来，方才眯起，耸肩：“匪夷所思。”

沈北陌摸了摸自己的额角, 难得显得有几分不大好意思，“就，小时候不认识那个麻菇……”

二人相携着往外走，沈北陌尚且还在思索之中，正想说话，前却是忽地白光一现，面前的街街角角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辽阔的天空和草原。

她略显呆滞转，视线跟贺霄对上，显然他刚才已经经历过一次，现在显得比她镇定许多：“又来了。你看，我没骗你吧。”

这时候小赫莎也从外面跑来了，小姑娘着一可的辫，跑起来晃悠悠的，拉着穆雷的胳膊伸着脖往锅里看，用草原话：“爹爹，是赫莎摘的大蘑菇嘛？”

她说得糊，贺霄不解扬起眉，正好这时候前面的父女俩也捡的差不多了准备折返，沈北陌犹豫半晌，也不知该如何三言两语解释这件事，拉着贺霄：“跟我来。”

穆雷笑了笑

沈北陌看着自己的父亲，里满是骄傲，调笑：“何止，还很会编发。”

贺霄却是笑了笑，揽着她的肩膀轻松：“你说这个地方是你父亲母亲结缘之所，或许，真的有灵吧。”

刚刚三岁的小赫莎撒地往林里钻, 上斜挎着一只小竹篓，拨开草叶后还知将那菌的伞面像模像样地轻拍几再捡起来。

这一串发音简洁好听，贺霄却是顿了顿，思忖问：“不是穆雷吗。”

“什么？”贺霄见她这忽然认真的模样，也跟着往外看了一。

“诶你别碍事。”沈北陌拨开他的手，没多久就等来了熟悉的影。

大帐外搭着雨篷和灶台，两个年轻的异族人小伙在烧着柴火，案板上放着洗净切好的几菌，沈北陌带贺霄偷偷躲了来，隐在木丛里，往外窥视着。

听她给了肯定，贺霄愈发觉得刚才那番经历不可思议，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般，问：“还不知岳父的名讳？”

贺霄意外：“岳丈这庖厨的手艺，看起来很是娴熟。”

贺霄忍着笑意小声问她：“怎么跟贼似的，你这偷偷摸摸的是想什么？”

“嘁, ”沈北陌晃开他的胳膊, 幸灾乐祸：“我父亲的脾气可算不得好。”

“草原联盟戒备森严，人员都是要经过层层盘查的，还不如偷着来省事些。”沈北陌解释着，贺霄趁机轻掐了把她脸颊上的，说：“我问的是咱们现在藏在这是要什么，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心虚。”

沈北陌用草原话：“库穆勒尔。”

她正说着, 忽地瞧见外面林间的小赫莎骑在穆雷的脖上，摘了一朵掌大的麻菇, 久远的记忆就好像忽然苏醒一般, 沈北陌定定瞧着, 忽然：“我好像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了。”

雨后的林间还未完全放晴, 的泥壤和落叶里藏满了各菌类，整个草原上能捡到菌的场所环境不算多见，草原联盟营地后的山林算是最大的一。

沈北陌和贺霄站在旁边的林里, 看着前不可思议的这一幕，贺霄忽然拿胳膊轻轻碰了她一, 调笑：“你小时候就得这么好看了，你说如果现在去的话, 岳丈大人能认你来吗。”

就烂了。你从哪知的，别是打量着蒙我玩吧。”

“爹爹, 这个是雨对不对, 是没有毒的, 吃起来甜甜的。”小姑娘晃着手里的菌冲后面大的男人炫耀着。

贺霄听完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前这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异族男人，“人不可貌相。”

这会儿到沈北陌吃惊了，她意外地上打量了他几，“那是我娘亲对父亲的称呼，你是怎么知的。”

“这、”沈北陌看着前不远磅礴的整片的草原联盟阵地，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睛。

她与贺霄二人置在了一片耸茂盛的雨林之中，周围能听到清脆悠扬的鸟鸣声，和雨停之后叶片落的滴声织在一起。

沈北陌扫了他一，“你放松啊。”

大梦（3）

贺霄知她现在该是有几分相信了，失笑：“就刚才，亲耳听见，亲看见的。那位异族武士看起来，是个相当有威慑力的男人，但抱起你的时候，眉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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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雷年轻的时候形相当傲人，即便是放整个草原，也难找几个能与他比拟的男人，但那些英武威猛都是对外人来说的，他熟练地将菜切好倒锅里，闲散着哨，等着开。

贺霄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揽着她轻笑：“在见到真正的岳丈之前，能瞧一瞧他年轻时候的风姿，了解些脾也是好的，你说是吧，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