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心才与傅至景生些酸楚的别扭，让他受了好一阵的冷落，纵然他怀疑蒋文慎指认五哥一事与傅至景有关，也不敢贸贸然再说真心话了。

横竖已成定局，他知与不知改变不了什么，不如一时的糊涂人反倒落得轻松。

桌上放着叠好的诗册，孟渔绕过去随意翻了翻，没话本来得有趣，倒是有一句颇为壮烈的诗句引了他的注意，“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分两张”。

单论这句诗的意思，说的是鸳鸯乃有，宁愿双翅破碎双双死去也不忍分离之苦——不知为何，他十分不恰当地想到了蒋文凌和诺布，如今一个困在靖轩王府，一个关在幽行，等过几日启辰的军鼓鸣响，此生怕是难有再见之日。

他郁闷的模样落在傅至景中，后者终肯放狼毫将心思放在他上。

孟渔手中的诗册被走，傅至景看清这一页的容，眉心微乎其微地蹙了，脆利落合了书，将人抱起来往木榻走。

孟渔很依恋地圈住傅至景的腰，手臂攀在肩，用去挲傅至景的脸颊。

倒在榻上时烛也灭了，帷帐落来，只是黏糊糊亲着，倒也没别的。

傅至景看今夜孟渔已经好几次言又止，其实他不必发问也知晓孟渔在想什么，他该开怀孟渔不再敢随意言猜忌他，又不满于曾对他无话不说的孟渔学会了藏话，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他心里不快活，自然得通过旁的途径发。

孟渔被他亲得神迷离，俨然已是意迷，他微微施力，果真听得孟渔痛呼一声，刹时有淡淡的血腥味在齿间弥漫。

孟渔全然不知傅至景的九曲回环，吃痛本能地想躲，可钳在他颈后的大掌有力地阻拦了他退开的动作，叫他只能被迫地张着予取予求，等分开时，他的已全无知觉，一小截尖在外也浑然不知。

实在是被欺负狠了，五官微皱，里亦冒着疼痛的泪光，好似乐与痛苦都只能由傅至景赋予。

傅至景这才有几分舒心，在孟渔有所动弹之前命令：“别躲。”

指腹轻柔地去孟渔角的血珠，他怯怯地眨了，不理解傅至景无故发作的原因，只觉得对方的喜怒无常比从前更甚，心底郁闷得不行，但他太好哄，最终也只是小小地抱怨了一句也就作罢。

一夜无梦。

刘家给将要领兵京的刘翊践行，孟渔作为半个刘家人自然也到场。

明日刘翊就该到校场练兵，好酒好菜肚，刘震川喝得醉极，拍着微醺的孟渔的肩，一个劲地说没照顾好九殿，对不起孝肃先皇后。

孟渔和刘翊一左一右把失态的刘震川送回院，他累了一薄汗，坐在门槛上呼呼气，“舅舅也太重了。”

刘翊安置好父亲，轻轻地踢一孟渔的小，伸手，“走，送你去。”

孟渔有几分醉，想了想，把手搭在对方的掌心借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