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微动，想低掩盖自己的期许，傅至景的五指却地把着他的面颊令他分寸难移，他神闪烁，不敢看铜镜里的自己，慢慢地抿住了不愿意回答。

傅至景既然已有抉择，他也足了保证，为何还总是三番两次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撩拨他？

就在孟渔岔神之时，傅至景抬起他的让他仰起脸，微微弯腰抚一般亲了亲他的，孟渔意识去追逐，直起了却只吻到了虚无。

傅至景丝毫不再提方才的问话，也似乎没有觉到孟渔的失落，要孟渔早些回府。

午后孟渔还得统筹今夜中秋的宴会，因着是家宴，宴请的名单上皆是皇室宗亲，寻常的官员则在府里和家人拜月过节，而傅至景独在异乡，没有孟渔的作陪只有烛火月光为伴。

现时辰已经不早，孟渔若再不离开便要来不及了，可他见傅至景在安置家书没有相送之意，也只得一步三回自己从后门离开。

外停着辆灰扑扑的车，车夫是二哥拨给他的可信赖之人，孟渔跃上车还不忘掀帘看关了的门，地面有散的秋叶，萧瑟冷清，全然不见人影。

正月十五月满夜，家家贺团圆。

此次中秋宴设在了太明湖的两侧，孟渔找了二十多辆船，两人一舟，个会拂的人伺候，船锚捆在石上以作固定，每有宾客抵达，乘坐小舟前往拟定的位置。

太明湖的四周满了璀璨的灯，照得湖波光粼粼，红光映得人面喜气。

孟渔有条不紊地安排宗亲和官员座，听得一声声“九殿别心裁”，说不兴那是假话，他为了宴会能一切顺利，提前了近一个月准备，生怕砸，愁得连觉都睡不着，这些夸奖是他应得的。

几位皇携带家眷踏着烛光而来，皆面带笑意，四殿最先开，绕着孟渔走了一圈，笑：“九弟，我当真是小瞧了你，你有这等妙主意怎么不早来？”

三殿因着阵营不同，素日里不和孟渔往来，此时也对着与众不同的宴多了几分兴趣，接话：“民间多意趣，九弟安排了什么节目让我开开界。”

其实皇家嗣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但宴素来严正肃谨，太常寺那些老家伙怕纰漏，每次的宴席都大差不差，不是听戏就是看舞，早该革新，因而孟渔这一回算是办到他们心坎里了。

孟渔弯着睛，“六哥别急，先乘舟座，待会自见分晓。”

小太监在孟渔的吩咐把小巧的灯分发给同行小世和小郡主，顷刻，孟渔看向二皇嫂，“嘉彦呢？”

二皇嫂笑言，“牢九弟挂心，嘉彦年纪尚小不宜席，跟娘在府里睡了。”

孟渔忙活了好些天没见自己的小侄甚是挂念，“那待会记得把灯带回去给嘉彦玩儿。”

“九弟可真偏心。”蒋文凌轻叹，“怎么到我这儿就一盏也没有？”

孟渔心好，面对五殿也愿意说些话，哼：“灯是给世郡主准备的，五哥想要，那也得先娶妻生才行。”

众人闻言轻笑，先后上了小舟，蒋文凌不急着座，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走到孟渔跟前伸手，说：“我虽没有嗣，但九弟莫不是吝啬至此，连盏灯都不愿意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