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及也没有多解释——他不知该怎么向李闲解释。

是个优，也是个缺。

“啊？谢什么呀？”李闲有些摸不着脑, 傅及却是莞尔：“没什么, 走吧。”

她说着，忽然叹了一气：“其实我很怕大个会自卑，我们临渊呢，好多人都是因为觉得自己比不过别人，所以才变得扭曲，最后叛变了。”

李闲叉腰, 一脸骄傲：“但是大个真的步很多, 顾师叔说他朴实憨厚能吃苦, 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李闲这两年成了不少，已经不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姑娘了，可她生活泼，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多。一路上的枯燥烦闷，也因为她的能言善消解不少。

没有人跟上来。

傅及一怔，只听李闲又：“十几年前，临渊大的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可那次大之后，我觉得好多人都变了，等我大，才知，原来从那天起，祸就被埋在了每个人心里。”

“李姑娘, 我们走吧。”

傅及与李闲会合。

傅及很是激：“多谢。”

“哈哈。”傅及笑着，“小师弟听见你这么夸他, 也一定很兴。”

李闲与孙夷则关系最为要好，许多地方也十分相似。

李闲和傅及说了很多她那年受伤时发生的事。

“中了焚魄箭, 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吗？”傅及很是好奇，李闲摆摆手：“我记不清了, 但是沈记得清楚, 好多事都是她告诉我的。”

“沈劝狗哥手留，可狗哥却说，他当年也是这么挨鬼主前辈打的，打着打着, 上就会了，沈就怪他胡说八。”

李闲与徐向晚同孙重浪门，可孙重浪严肃板正，断不会对一个几岁的小孩说这些。如此，应是她成的过程中，自我知到的。

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碎掉的伏仙锁，鬼使神差地将它捡了起来，喃喃着：“你也平安啊。”

“我每天都夸他呢，”李闲洋洋自得，“师父说，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他救过我的命。”

李闲愣了愣，歪了，神看向他的后。

“她和我说，大个总喜和狗哥切磋，但他那时候剑法实在称不上妙，狗哥也不让着他，每次都把他打得满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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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及想到孙夷则也曾因为旁人的议论和审视的目光陷纠结与茫然之中，便柔声说：“小师弟与我们一同大，并不是一个争抢，妒忌心的人。相反，也许现在对他来说，是个正正好的时候。”

比如说在某些时刻，对旁人绪的变化就尤为锐。

可小姑娘乎意料地没有追问, 只是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