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对贪玩的儿毫无办法，只能狠狠心，了这个命令。可周昂却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总是故意输给傅及半招，没几天就被周父发现，一个跪祠堂，一个罚闭。

半夜，周昂从房间里偷偷溜来，给傅及带了两个馒。

“少爷，你要是再勤奋，义父就不会怪你了。”周昂劝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傅及，并递给他一个袋。

傅及咕噜咕噜喝了大半袋，若有所思：“可是我都会了啊，重复地练这剑招有什么用？又不能成为绝手。”

“义父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好了好了，”傅及不耐地打断他的话，“你别把我爹的话奉作箴言，他的话要真那么有理，他早成为绝世手了，还用得着指望我？”

年少的傅及笑笑：“我们明天去山上玩吧，逮两只野兔回来。”

周昂很为难，他怕周父不兴，又不好碍着傅及的面。傅及也不他，反正他们最后还是会一起门的。

最后一次一起门，就是生离死别。

再见便是陌路人。

“你偷了叶星的琴弦，某意义上也是帮了我们。”傅及再次调了他的立场，“只要以后，你不与我们为敌，其他的——”

“你们会杀了荆溪吗？”

周昂冷不丁问了一句。

“这要看他自己，若是他弃暗投明，我答应你，不再追究。”

“荆溪本不坏，但他愚忠愚孝。因为浣秋收养了他，又是同族，所以他对浣秋十分敬重，便也十分听从叶星的命令。”周昂敛了神，平静地说着话，仿佛之前的争执从未发生过，“我知你心，所以能不能放过他？”

傅及听了，没有立刻回答，周昂又：“算我求你，可以吗？”

“嗯，好，我答应你。”傅及了个，终是答应了。

周昂神复杂，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他想，他应该知晓了傅及的意思，可这个时候，偏偏无法再一步。他不能，不愿，不敢，甚至很想一拳把这可笑的命运打得稀烂。

他说：“你人蛮好的，想必薛掌门很疼你吧？你那几个师兄弟又蠢又呆，但对你也很不错。还有孙夷则，虽然他看上去一派正气凛然，但我觉得他好像对你图谋不轨，你小心，别被他骗了。”

傅及哑然，愣了半晌，才小声：“谢谢你，但小年是我的侣。”

周昂：“……”

“怪我多嘴。”他笑不笑。

傅及微微颔首：“就此别过。”

“去当大英雄了？”

“他们都在等我。”傅及与他肩而过，没有回。

空野无声，山风寂静，离别远比重逢久。

周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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