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一起练剑，谁输了，今晚就不准吃晚饭。”

所以他要亲见证着一切的灭亡，要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地狱。

周昂奋力地将他往另一条路上推，自己转奔向了火海的尽。

可他没有办法去面对，他还是恨，恨这一切的苦难和不公。

“叶星和无渡峰，我都会解决。”傅及说得很慢，像是累极了，有接不上气，“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没有仇恨，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周昂听了，盯着他，仿佛要从这张悲天悯人的脸上看些端倪来，可时间太久了，好多细节都被遗忘，那些逝去的时光不再重来，模糊的记忆也全葬送在过往。

傅及昏迷之前，想着等他逃去，一定要把周昂找回来。

周昂说到最后，近乎是在吼叫，傅及静静地听着，直到他发完毕，才定定地说：“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周昂盯着他，忽然笑了一声：“我有时候真讨厌你们这人。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放？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指责我？”

傅及连一句“别去”都没说，就被砖石绊了一，了废墟之中。倒塌的墙角一侧恰好形成了一个隐蔽的空间，将他藏了起来。

周昂听见他说“对不起”，像是后知后觉明白了一件事，犹如被当喝，心筑起的名为怨愤的墙瞬间破了个大，许久未见的柔无声地来。

他死了。

“我不是要你帮你，只是希望你半生过得安稳些，不要执着于仇恨。”

周昂冷声：“你就算告诉我这些，我也不会帮你的。”

如果当初被抓到的人是我，也许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过日吧。”

“少爷，我去引开他们。”

傅及着那个灰扑扑的锦，泪簌簌而。

傅及心如刀绞。

他想起那场惨绝人寰的大火，年少的周昂和自己一同逃命。可四屠戮的都众人穷追不舍。

失去会让人崩溃，得不到会让人疯狂。千次万次，每一次见到那些享受着和幸福的笑脸，他就会无比怨恨这不的老天，这玩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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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在废墟里找了一遍又一遍，只找到母亲给他和周昂一人的一个平安符。

周昂是周家收养的一个孤儿，和傅及差不多大，在傅及八岁那年的周家。

他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我原本的目的，是想让你们和叶星同归于尽！我恨，我怎么不恨？你要是活成我这样，你也能一笑泯恩仇吗？我恨不得这个不堪的世今天就彻底崩坏！所有人都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