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未哑无言，何以忧这态度，倒像他无理取闹似的。他微低着：“何，何脉主，能不能请您告诉我，我母亲的事？就，就当看在我爹的份上。”

“若不是你们母俩，他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我们鬼也不至衰败至此。”

施未一听，肩膀猛地抖了抖，中酸涩更甚：“我，我都答应你了，以后会承袭斩鬼刀的力量——”

“那你现在展如何？”

施未埋得更低了，他像个错事被罚站的孩，手足无措。何以忧见状，淡淡地说：“当年你生父暴毙，你母亲怀着你去投河，被你爹救了上来，没多久就去世了。”

“我知。”

“你爹后来为她设坛作法，去她魂魄中残留的恶鬼怨念，送她了回。”

施未又是一怔。

何以忧平静说着：“算算年纪，她今年也该十八了，只比你小两岁。”

施未一瞬间，仿佛拨云见日，顿时豁然开朗。

十八岁，历兰筝，看着也确实那么大……

她，她会不会是……

“见着一个和你得很像的人了？”

何以忧又问，施未被问懵了：“啊？”

“要是没见到，又怎么会问我你母亲的事？”

施未垂着帘：“是，是见到了。”

何以忧不再言语，那薄纱遮住了她的睛，也藏去了她所有的绪。

屋里静悄悄的，空气像是停止了动，压得施未有些不过气来，他刚要说话，何以忧却：“好的。”

“我会好好修行的，您放心。”施未不知为何，有害怕，何以忧轻笑一声：“确实好的，有时间可以带她回来坐坐。”

施未哑然，不知给如何面对，他绞尽脑，只想起来问些旁的来缓解这古怪的氛围：“何脉主，我之前还遇到一个人，她说论辈分我该叫她一声姑姑，这个，你知吗？”

何以忧听了，本来平静犹如一弯清月的神突然崩塌，冷得锋芒毕：“你放。”

“啊？”

施未很是吃惊，再抬，何以忧已经消失在了铜镜里面。

刚刚，何脉主骂人？从来端庄冷肃的人，骂我放？

简直不敢置信。

施未从房里来的时候，更是浑噩。他看见站在走廊上俯瞰街的文恪，愣怔着和人了声谢，便继续朝前走，连文恪说话，他都像没有听见。文恪心疑惑，就慢慢跟在他后面。施未从楼梯上一步一步朝走，又碰见上来寻他的曹若愚。

“三师兄。”

曹若愚仰叫他，施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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