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问：“所以你一气之把杨文海杀了？”

勋却说：“他这像是超雄综合征。”

宁越问他：“那怎么又跑回杨村来了？”

许天：“懂了，所以你是想把他骗去杀了，而不是之前说的，他把你骗去杀了。”

“十七八吧！”黄大力说，“他家有个杂房，扔着一堆破烂，我想扔在里边也不会有人发现。”

许天怔住：“偷看的是杨文海？他不肯承认吗？我还以为他直，又冲动，不会装傻。”

李所上带人去杨村找证，宁越跟许天又再次提审了杨主任一家三，杨主任显然没想到黄大力居然知小海杀人的事，他了阵脚。

许天疑惑：“也就是说金条并没有埋在玉米田里？”

宁越一愣：“这是病？我以为是反社会人格。”

“没错，杨主任说我家田里有钱的意思是，我的各庄稼收了就是他家的钱，说我不算个废。”黄大力地一笑，“我一直被他们一家耍，终于鼓起勇气要反抗一次，还是被他们耍！”

许天听得心惊，黄大力显然对这女孩很留意，幸亏找到了他，要是让他接着当村里的隐形人，还不知会酿什么祸来。

“我后来又捞上来，扔到了别人家里。就在东三排最左边那，他家有个女儿叫小华。”

许天听得无语，有这样的爸妈惯着，怪不得杨文海能成这样。

“没错，我知他每次去都会带一笔钱，等回来时就对外说这钱是他生意赚的。我想把钱骗到手，把他杀了或是甩了，我自己带着钱跑得远远的。我太了解他了，我觉得我能到。”

“没有，我俩吵起来，是他自己踩到铁锹上摔倒了，脸正好摔到锯齿上，当时那血就冒来了。我吓坏了，想跑想喊人，可他暴躁起来，说是我害的他，要不来这里他也不会事，还说他就不该跟我门，就该把我砍了扔臭沟里。”

“他对父母和哥哥有，对救过他的黄大力也有恩之，虽然这

许天问：“小华多大？”

黄大力叹气：“小海每次回来都说赚了多少钱，我以为他去肯定也会带这么多，可他上本没那么多钱，我就话问他们家藏起来的金条在哪儿，小海说就埋在我家玉米地里。我们这才跑回来，我让他回去拿工，结果他拿了锯跟铁锹来，还跟我说，他问过他爸了，他爸说逗他玩呢。”

黄大力冷笑：“谁说他不会，我都跟你们说了，他不是真傻，就是那……怎么说呢，像是脑缺了一块，跟正常人不一样。他哥在自己家骂我，说想宰了我，他居然真就拿着刀跑来找我，还跟我说，他想杀人，可又不想杀我，因为我救过他，我当时吓得差都了。”

他激动地说：“你们懂那觉吗？我知他杀过两个人，连亲爷爷都死了，现在他跑来说要杀我，我第一反应是想跑，可我怕跑不去，反而被他砍了。我就劝他，说我也想杀人，但兔不吃窝边草，我们两个得去杀人，要不然会被警察找到家里来。他一听特别兴，说他爸一直说他是怪胎，没想到还有人跟他一样。”

宁越皱眉：“李所他们已经搜过那条臭沟，没发现凶。”

杨婶则是哭得稀里哗啦，“我家小海真不是坏人，他就是胆大脾气大，跟谁生气了就想动手，他不是傻也不是杀人犯，他就是个不住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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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洗不刮胡，越来越脏，杨文斌也就不叫我去他家活了。结果那天我就去了一次，还被他们讹上了，明明偷看他媳妇洗澡的是杨文海，他们非说是我！把我打了一顿，还威胁要把我大卸八块。”

黄大力代了他跟杨文海的事，还是说不知另外三个人是怎么死的，“也许就是报应，反正不是我动的手。”

黄大力咬牙说着，“他满脸是血一边往外走一边骂我，还把他爸他哥骂我的那些难听话都拿来用，呵，我是废？我是拖油瓶？明明是他家把我家毁了，明明是他们欠我的，装得对我好，我就得恩德吗？他哥说要把我大卸八块，还不是因为他偷看他嫂，还诬陷我？可他就像疯了一样，一事就把责任推到别人上，喊打喊杀，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捡起锯朝他脸上挥舞！后来发生的一切我都记不太清了，等清醒过来，他已经死了。我本来想把尸埋了，可铁锹坏了，当时天快黑了，小风一，我吓得直打哆嗦，就把锯和铁锹都扔臭沟里，然后跑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