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早就知，可我不敢说也不敢逃，因为杨家人一直盯着我，他们说帮我盖房，帮我地，其实就是把我当隶看起来。我能怎么办？不想死就只能装傻，当时只有小海把我当玩伴，对我还算不错。”

黄大力抬手了睛，好像哭了，许天却没看到他的泪。

他哽咽着：“小海脑有问题，一，还打人。杨主任两为他碎了心。”

勋有些疑惑：“小学和中学都没人发现吗？突然就考上大学了，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异议？”

“他又不是真傻，学习还是能跟上的。”黄大力懊恼地挠，似乎不知该怎么描述，“怎么说呢？他脑有轴，又容易冲动，手没轻没重。你们大概不知，老杨主任和后来的二主任都是死在他手里。”

许天傻了，“你说什么？杨文海杀过人？还是两个？”

“我知的只有这两个，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被杀。”

宁越也愣住，“这怎么可能？老杨主任是他爷爷啊，而且当时他才多大？”

黄大力哼了一声：“要不说他们一家厉害嘛，能瞒得了这么久，还能让他去上大学，要没事，都要给他介绍对象了，杨主任虽然不是东西，但对这两个儿还真是好。”

许天打断他的慨，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他杀人的？”

黄大力叹一声：“这得从说起了，一开始我只想逃去，可杨家人死盯着我，后来我死心了，想找机会把他们一家四都宰了，可又一直不了手。小海妈不知是愧疚还是怎么回事，对我确实不错，小海对我也还好，我渐渐就习惯了，不对，这叫什么来着？麻木吧！”

勋问他，“也就是说你放弃了报仇？”

黄大力叹息着：“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日就一天天过去了。小海脑有问题，杨主任怕瞒不住，不好找媳妇，他一退学就把他送去了，跟人家说在外边生意。半年前，小海回来了一次，掏鸟差掉粪池里淹死，是我救了他，他把我当成救命恩人，对我更好了，整天围着我转，还给我从他家偷各吃，甚至还拿了酒。那天喝了酒，他就说起他的丰功伟绩，还跟我说，要是我看谁不顺，就告诉他，他帮我解决，我当时吓坏了，一直以为他就是有轴有蠢，真没想到他还杀过人。”

宁越问：“怎么杀的？是受人指使还是他自己有杀人冲动？”

黄大力神复杂，“不好说啊。”

许天皱眉：“什么叫不好说？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爷爷？”

“小海说他晚上听见他爸妈吵架，他们都说爷爷是老不死的，他爸甚至还说要是爷爷死掉就好了，村里人就不会再对他们指指。”

黄大力语气嘲讽，“小海的脑有时候跟个孩一样，他当时问他爸，为什么村里人会对他们指指，他爸说都怪爷爷错事。之后小海又偷听到他们说村里人忘恩负义，收了钱又开始排挤他们家，放火的主意是他爷爷的，被全村人嫌弃，他爷爷却把钱都藏起来不给他们用。小海听完了，自以为懂了，就想替爸妈气，用床单勒住他爷爷的脖，问钱在哪里，为什么不给他爸妈用，他爷爷赶指了个地方，可还是被他勒死了。”

许天听得目瞪呆，杨文海这样可不像是智商有问题，更像是反社会人格。

黄大力见三名警察被他震住，居然得意起来，“想不到吧，这丑事，杨家人是不可能跟你们说的，我要不说，这辈你们也查不来。”

宁越：“杨二呢？他不是病死的吗？小海爷爷死了，他们自家人可以瞒着掖着。可他怎么杀了外人，还不被人发现？”

“因为这次有人指使啊，小海他爸想当主任，就让小海去把杨二的药偷来手脚，导致他越来越差，最后去见阎王了。”

“什么手脚？”许天忙问。

“小海也不清楚，他只负责偷药，其他都是杨主任的，可能是换了药，或是在药瓶里了慢毒药吧。小海杀了两个人，他不但不害怕，跟我说起来时反而眉飞舞，你们知我有多害怕吗？他们一家都像是恶鬼！从小海爷爷到他爸到他自己，还有他哥小斌，都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黄大力说着说着眶了，他这次是真哭了，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回事。

他哭着：“不知为什么，自从我知他杀过人，报仇的念就越来越少，我想离开杨村，就装得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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