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语气很冲，看起来很委屈，许天却皱眉看着她，“你不辩解黄家着火的事,看来黄大力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杨婶上说：“我不知，那事我没掺和,是他们男人开的会。”

宁越：“其实你只要说明白一就好，为什么杨主任一看有人被分尸就断定那是黄大力,而你就赶安排你大儿离开杨村。”

“我家小斌跟着媳妇回娘家有什么错？这有什么说不明白的？至于尸,人是死在黄大力的田里的，不是他还会有谁？不只我家老杨,整个杨村的人都以为死的是他啊。”

杨婶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要知那是我家小海，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埋了。”

李所叹气：“终于说实话了，你也知他们直接把人埋了不对，还说找人看过风，可你们村的人谁也不知村主任请过看风的人回村。杨婶，都查到这地步了，为了你家小海，你也不该再隐瞒，黄大力说你跟小海对他还算不错。那小海怎么突然想要杀他，是不是有人指使？”

“没有，我家小海不可能杀人，他就不是那人，你要说这事是小斌的，还有可能，我家小海胆小，他不可能这事。警察同志，你们得信我啊，肯定是黄大力嫉妒小海会生意能赚钱，才把他杀了，你们得帮他主持公啊。”

杨婶哭得上气不接气，不肯再回答问题，只喊着杀人偿命，还说小孩是个好孩。

见审不去，宁越召集大家开了个会：“虽然还有细节不明，但大致况算是查清楚了。我怀疑之后那三条人命都是黄大力所为。他杀杨文海是激杀人，其他三位可能是跟他有冲突，也可能是发现他没死，被他灭了，他能在杨村藏匿两个月，制造意外杀三个人，也不是难事。”

李所跟他意见一致，许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确定要不要把心中疑问说来。

宁越跟李所商量，准备把黄大力和杨婶都带回派所审，顺便把派所拘留的那些人该放的放了，关太多人，容易事。

小廖突然问：“宁队，他们投票定生死这个事，要怎么查？所有参与投票的都请回去吗？”

宁越一愣，刚才他跟李所好像都意识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太难理了，“投票放火的人肯定得抓，属于共犯。”

他说完一转见许天一脸犹豫，不由问：“小许，你有不同意见？”

许天斟酌着措辞，“也不是意见，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目前看来黄大力的故事能自圆其说，你跟李所的推测也合合理，可我总觉得黄大力在撒谎。什么况才会把人分尸，还要把脸都毁了？仇大恨？那为什么又不对杨文海家其他人动手呢？”

“你想说什么？”胡东问她，“你设地想一黄大力的遭遇，他什么事来都有可能。被欺瞒了这么久，还被打骂欺压，你说他能不恨吗？他自己不是说了吗？一直在想办法，想把整个杨村都毁了。”

许天：“嗯，所以我说前后似乎都很合理，大概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