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大爷唉声叹气，把当时的事都讲述一遍，跟黄大力说得基本没什么。

“后来大家发现黄大力跑来，都吓了一。他被烟熏了，当时的村主任，也就是杨主任他爹就说要把他杀了，斩草除！我跟二当然不同意，村里其他人也不同意，又有很多不知怎么回事的村民围过来救火，黄大力才算保住一条命。那之后，再选村就没人选他了，太狠了，连孩也不放过！他也遭了报应，没多时间就病死了。”

许天忍不住问他，“大爷，杨主任的两个儿，你觉得怎么样？听说杨文斌有暴力倾向，经常惹事，还欺压黄大力，把他当隶。还有杨文海，他到底为什么辞掉工作？”

“这俩都不是好东西，不过小海好，没那么狠，小斌打架特别狠，以前为了一小事，领着一伙人跟邻村打群架，把人家开了瓢，还觉得特光荣，跟打了胜仗一样。至于他们欺负黄大力的事，我听说过，但没见过。”

烟袋大爷十分嫌弃地说：“我家不跟他家来往，那黄大力又是个没骨气的，让人训得跟条狗一样，再说我就算想也不了啊，钱都在杨主任一家手里攥着呢，哪怕他没当村主任那几年，也耀武扬威的。”

李所：“别担心，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只是需要你把实说来，如果能面作证的话，那就更好了。”

烟袋大爷把烟嘴递到嘴边，又拿来，最终叹息一声：“李所，你们放心，我敢站来，就是忍不了了。我们杨村原来多好啊，村里人互帮互助，都跟一家人一样。现在一个个只顾着自己的小日，没一人味儿了。他们说村里风气越来越差都怪黄家，我看啊，都怪杨主任一家，要不是他跟他爹天天盯着黄家，怎么会发现他家找到了金条。”

这位大爷慨颇多：“你们是不知，自从放了那把火，我们村儿就没安生过，过得好好的小两为了钱离了婚，我好几个老伙计没病没灾的，早早走了。现在居然了这样的事，你们说什么人才会把大活人砍成一块块的，简直不是人是野兽啊！自从了那事，我这心里不得劲啊，晚上都睡不着觉，结果还没完呢，又死了几个年轻力壮的！警察同志，你们说我能不怕吗？报应啊都是报应！黄家那老爷没准真会东西，没准是他临死前给我们村了咒，得赶解开啊。”

许天一开始以为这是个难得明白事理，有正义的大爷，没想到最后又绕回了封建迷信上。

看他那焦虑的样，宁越相信他说的应该都是实话，有这一个突破，其他村民迟早会开。

烟袋大爷记特别好，他直接念了名单，都是投票放火的人，一共四十一个，其中死了四个，杨爸就是四人之一，剩的三十七人都在派所关着呢，倒是不用再费事抓了。

李所已经去安排，许天却跟宁越说：“宁队，虽然抓到了黄大力，但我还是想去他家里和玉米田里看一看，也许能发现其他线索。”

“也好，只看了照片，到底没实地侦查过。让李所带人回去，我跟你一起去。”

李所不放心只留他们两个在村里，许天：“会闹事的都被抓走了，留的这些不会害人。”

“那谁说得准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宁越：“放心吧，我带了枪，不会有事，反正车上也坐不，李所，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再叫胡东开车过来接我们。我们在村里转一圈，拍拍照就回村委等着。”

要带走三名嫌犯，车上确实有挤，李所无奈只得同意。

黄大力被押到车上时，神十分复杂，他回看了村委，又朝路边的庄稼地看，看那样好像十分不舍。

宁越不由慨：“他很聪明，知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可说他应该对杨村充满恨才对，要不是来了杨村，他家也不会遭遇火灾，他也不会屈辱地过了十几年。”

“可他从几岁时来杨村，差不多一辈都在这里度过，哪怕杀了人都没跑，对村里肯定是有的。小许，你是在怀疑黄大力杀杨文海的动机吗？”

“没错！”许天上，“刚才那位大爷只能说杨文斌的坏事，对杨文海，只是一句他也不是好东西，可问他到底了什么，这大爷却又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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