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理过，为什么清理？既然要去捞尸，去活，为什么要先把指甲里净？怕别人发现他碰过米凤仙吗？范家兄弟这么谨慎？”

大家都是一愣，胡东不耐烦地说：“他都泡成人观了，指甲里也泡净了吧。你之前不是说况不明，也无法判断吗？没准是小鱼苗啊草啊，一直在冲刷他的指甲。”

小廖拎着瓶来，听见他的话，还是加了讨论：“现在重是范家兄弟吧，江二奎是怎么掺和到案中的，又是怎么死的，不是已经查来了吗？”

宁越见许天皱眉，怕她会钻角尖，就叫她先回去，“小许，我们这些老刑警听到这些惨案心里都一揪一揪的，你恐怕更得难受几天，之前送过去的东西需要化验，你先别跟着审讯，就当歇一歇。至于江二奎的指甲，等再审时，我会问问清楚。”

胡东也赔着笑脸说：“小许，我们刚才不是针对你，你是不知范大州刚来时那副样，他试图把罪名都推到范小康上，现在听到范小康全招了，还说人都是他杀的，你说他能不气吗？你也看到他癫狂的样了，他现在说是范小康蛊惑的，可一开始他还说人是范小康杀的呢！”

许天默默，好吧，胡东的话好像也在理，他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不是可怜范小康，为他开脱就好。

“那你们忙吧，这本来也不是我的事，我先回法医了。”

大家目送她离开，胡东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门，才轻声笑：“宁队，咱们这位女法医够厉害的啊，嫉恶如仇没问题，可她在钻角尖，你怎么也顺着她？”

宁越没好气地说：“我哪儿顺着她了？范小康确实有问题！你们明明看来了，但你们可怜他，我说能不能专业？”

小谢吞吞吐吐地说：“宁队，也……也不是可怜他，主要这兄弟俩各执一词，不好判断，以咱们的经验，只要范小康咬死了他那说辞，就算上了法，他也是轻罪，判不了几年，还不如集中力实范大州的罪行。”

宁越翻着案卷皱眉沉。

许天离开刑侦楼时，一直在回忆着范小康的一言一行，他兴奋时鼻翼会微微扇动，张时会咽，所以说到哪些话会兴奋，哪些事会张，是装不来的。

她到法医时，已经又快班了，刘不知去哪儿了，小李跑过来打听案。

许天懒得说刚才的冲突，只安排：“带上仪，咱们去提取范大州和范小康的dna样本，上送去省城，跟那婴儿尸比对。”

河底沉骨32

虽然上班,可这是大案，小李倒也很乐意加班，许天带着他去了刑侦楼。

宁越他们居然又开始审了,小谢跟小廖在外边旁听，见许天又过来了，两人都有些诧异。

她举举自己的箱,“我想提取他们两个的dna样本。”

“哦！”小谢对dna不太了解,多问了几句，才说：“也就是说你们从地窖那些被褥和生活用品上提取了dna，然后要跟他们两个的比对？可他们两个都去过吧。”

许天：“主要跟那婴儿尸骨的dna对一。”

小谢更惊讶了,想说什么,又突然觉得这个比对很有必要。

许天在外边旁听,发现他们很有技巧，把之前的问题打顺序，又问了很多细节。看来她走后,他们又开过会，并没有一锤定音。

宁越了审讯室，看到许天十分意外。

胡东得知她的来意，顺就想说没必要,可想了想,还是问她：“发血就能检验孩是谁的？可孩都已经是白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