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不只有信和照片，还有一个小小的银吊坠，一封介绍信，信上的名字是乔静。

“是小乔的？”许天叹息一声，“那这个银吊坠应该就是小田的吧。”

宁越帮她把这些东西装证袋里，说：“看来范小康就在范大州底搜集他的犯罪证据。”

等范大州听说范小康全招了，甚至还有一封他母亲写的亲笔信时，他僵在那里，“不可能，我妈不会写信，更不会向外人求助。”

宁越把复印件递过去：“确实不是信，是写在书本扉页上的，你自己看吧。”

范大州看着上边的字迹，喃喃：“真是我妈写的？原来是这样，原来我才是傻！”

他崩溃大叫：“不，不是这样的，警察同志，我再没人也没想过杀我爸妈，都是小康害我，是范小康害我！”

宁越：“怎么害的？说说看！”

范大州却语起来。

宁越又把他那个小型饲料厂的照片拿来，“那要不要说说你为什么开饲料厂，哪怕没什么活儿也不肯转让？”

范大州看着那个可以吞噬一切的大机，脸上神变幻，他知大势已去，他的一切计划都成了泡影。

他目眦尽裂，愤怒地控诉着：“警察同志，我要举报范小康！他害死我爸妈，他撺掇我害人！他说我爸妈跟他说，终于受不了我了，要大义灭亲，我才……我才动了歪念！我他妈以为他没那么傻了是我的功劳，是我在用心教他，我真把他当亲兄弟，他却无时无刻不想把我送监狱？”

河底沉骨31

范大州绝望中不停吼着,诉说着他对范小康的恨意。

“我爸妈说我是中邪了，他们教我怎么控制自己，教我怎么跟别人相。他们对我好,我是知的，他们赚的钱以后也都是我的，我爸帮我理烂摊,我妈帮我洗衣饭,他们还来范小康，让我生气的时候有个发的地方。如果不是范小康，我怎么会杀我爸妈！”

他不择言地承认了杀害他父母,甚至还觉得很委屈,“我再冷血也不可能杀他们！我爸那些钱本来就是给我买房结婚用的,他怕厂里分的房太小，他一直在给我攒钱，都是范小康,是他害了我！他先是装着不怕我了，还偷偷嘟囔着说再忍忍就解脱了。我以为他要逃，就想打服了他，他才告诉我,我爸妈要死我！”

许天一时不知范大州跟范小康谁才是傻,“他一说你就信了！”

“我不信，可那天我爸刚骂过我怎么不去死,我妈看我也像看瘟神一样，由不得我不信。我问我爸是不是想杀了我！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小时候我差死过两次。两岁时差淹死,还有年冬天我被枣噎了,是他抱着我往医院跑，半路上枣颠来,我才过气来。我爸说完还叹气，说什么‘许是老天爷’……”

范大州瞪着睛，顿了顿，怒：“那老家伙说了半句就不说了，可我难猜不来？他是想说‘许是老天爷叫我死’，是他生生把我救回来了，他没准还想说他现在后悔了！呵呵，我天天叫他爸，我惹事他理不是应该的吗？谁叫他生了我？我没宰了他就算孝顺了，他居然说后悔救我，这是什么意思？他就是想我死！我当然得先手为！”

许天明白了，范小康病好后，一直在观察着范家三人的相模式，见针挑拨离间！

他应该不只对范大州撒谎，对范爸范妈肯定也多有挑拨，最终使范大州相信他爸妈要杀了他。

宁越又问起范大州的作案细节，可范大州本不顺着他的思路走，他指着那封信：“我妈居然真写了求救信，她以前说过，不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弃我，她居然把信给范小康！范小康又是怎么跑来的？他那时候就变聪明了对吗？这怎么可能？一个傻怎么可能变聪明！”

宁越无奈：“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是你的暴力殴打意外治好了他！”

“不可能，不可能！”他还是不肯信。

许天就说：“奇怪，你不信他脑瘤破裂，意外恢复智力，却相信你能把他教好？”

“我教的都是力活，让他听我指挥，就像机人一样，他一直都很听话，他一直都……”

范大州恶狠狠地用拳砸着桌，要是范小康在他面前，他估计恨不得把人活吞了。

虽然他不着宁越的问题招供，但在不断发的过程中，还是说了很多。

“我爸妈死了，我本来也想死范小康这个累赘，可范小康说要帮我，我用得着他帮吗？”

“是啊，你不是一直想杀了他吗？为什么后来他又成了你的帮手？”许天好奇地问。

范大州苦笑，“我也不知他是怎么到的，他总是对着小熊喃喃自语，我偶尔会听到，我觉得我能掌控他，因为我知他在想什么！他是个傻，我说什么他都会听，我爸训练过他，不让他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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