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上，就形成了惯记忆，这时候再撤掉障碍，小白鼠还是会绕开那里，不敢再靠近。”

范小康似乎对把他比作小白鼠有些不悦，他有些恼怒地说：“我不是小白鼠，你们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我不只怕范大州，还怕范厂，再说我八年没过门啊，我怕外边也都是像范大州一样的坏人，逃去又有什么用呢？”

宁越：“所以呢？你计划如何？”

范小康摊摊手：“我没计划，就是单纯想活去！后来他爸妈都死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把我当成了亲人，开始带我去，杀人时让我给他帮手。”

许天皱眉：“把你当亲人？可你刚才说他六亲不认啊，这反社会人格不可能被亲束缚，更不可能把一直受欺凌的玩当亲人。”

“我不是玩！是活生生的人啊，虽然他一直打我，但也有关系好的时候。”

“比如呢？”宁越问。

“比如他兴的时候，或是跟我说他的梦的时候。”

范小康突然兴奋起来，“你们知他的梦里都有什么吗？他总是梦肢解别人，或是勒死谁！白天谁得罪了他，甚至是家属院里的人，在他不喜说话的时候跟他打个招呼，对他来说都是冒犯。有一次他着我的，说要摘掉我的睛，还说学校女同学的睛里像一样好看，词儿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说那个女同学睛好看，他想摘来把玩。”

许天听得骨悚然，还好范家兄弟慌中了馅，不然范大州一定会找机会实现他的噩梦。

“他还跟我说过他想把他的数学老师吊到教室吊扇上，看风扇会不会把他的削成一片片，他好奇是脑浆先来，还是血先来，总之他的梦都跟杀人有关。”

许天想到那两无名尸骨：“他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杀的第一个又是谁？”

范小康里闪过一丝笑意，不仔细看很难察觉，但许天和宁越一直盯着他，自然都没错过。

范小康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他苦笑：“说不上谁是第一个，他把他父母都杀了，就在同一天晚上。”

宁越：“你是说范厂夫妇是范大州杀的？”

“没错，他以为我不知，可我怎么可能不知呢？自从我脑好了，听力好像也比以前好多了，我分辨范家三人的脚步声，甚至能从他们的脚步声判断他们心如何，每当范大州来时，我都能猜这次是单纯挨打，还是要当他的听众，听他骂人。”

许天心中微叹，想着十六岁的少年缩在小黑屋里听着范家人的脚步声，当施者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时，他会是什么样的心？

宁越说得没错，那样的境，范小康不想逆来顺受，就只能跟范大州一样变成恶，可这恶是范家打造来的，尤其是范厂和范大州，功不可没。

范小康好像对范家夫妇还有，他：“他们虽然对我不好，但起码给我饭吃，有时候我会把他妈妈想象成我妈妈，她会给我拿画本来，虽然我看不懂字，但光看画就很开心了。他们死了，我真得很难过，也很害怕，我怕一个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