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绣经文，又给祖母衣鞋。

祖母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慈，永秀才敢在祖母问她时，说了那么一句。

“我知姨娘犯了大错，只求不要一直关着她。”

容老夫人看着在自己跟前早晚尽孝的孙女，依旧笑着问她：“只求不关着就行？”

永秀本来以为没多少指望的，只是借着及笄斗胆一求而已，听到祖母语气松动，她倏地抬，切：“是！只求不关着就行！”

容老夫人阖目了：“你一片孝心。”

永秀耳廓发，她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可祖母又是用慈和的语气说来的。

“就依了你，放她来，送去清修罢。”

永秀怔住，这跟她原来想的不同！她想的是能允许姨娘门，就在院里走动走动也好，没想到祖母要把姨娘送去。

转念一想，送去清修姨娘还更自由些，到时她也有了嫁妆银，周济姨娘总是行的。

“多谢祖母。”

永秀没有抬，容老太太也没有睁，这事就这么定来了。

刚走到前堂，看见白菘芦菔等在门边，刹住了脚步。

百灵招过个小厮说上两句话，回来禀报：“姑娘，是沈家来人传红了。”老宅已经送过一回，怎么竟又送一回？

永秀抿抿：“沈家有心。”上回说是男家送礼，其实是容家一手办的，沈公这是一丝一毫也不愿意委屈了。

“那咱们要不要过会再来？”

永秀想了想：“你去问问来了多久，要是立时就散，咱们就等等。”

小厮也往里报：“老爷，五姑娘来请安了。”

范老事赶站起来告辞：“亲家老爷，我这便告辞了。”

容寅端了端茶盏算是送客礼，范老事跟着小厮退堂屋，一抬就见廊站着个通锦绣，衣饰灿烂，雪肤貌的女孩儿。

范老事心不知为何骤然一，又多望了两，越看越觉恍惚。

白菘扯扯他的袖：“范爷爷，咱们走罢。”

范老事中应他，人还懵着，走了两步又回去看。

见那女孩脚步还未迈过门坎去，就已笑靥如冲着门里的喊：“爹，我回来了。”

白

华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