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苓送心的时候瞧见甘棠病中还动针线，一把抢了过去：“你还病着呢，这东西还不容易，我来就是。”

她针线上比甘棠更灵巧，很快裁剪来，还比划给甘棠看：“带得牢些结实些就好，里边再加个隔层。”

先了一个，朝华试背在上，让芸苓调节背带的度。

一边看一边翘起嘴角：“我这样像不像个女游医？”包中正可装一羊裹着的银针，一行笔。

开竹筒就能沾墨写医案药方，方便得很。

朝华站着，芸苓坐着比划背带的度收针：“姑娘这话说的，哪有女游医呀，外那些都是叫医婆！”

连她们生了病都不会请医婆看，甘棠病了请的都是正经大夫。

“如今还没有，以后哪知呢？”朝华说了那么一句，又，“这佩很实用，用结实布料再两个，不必绣打籽那么麻烦。”

芸苓听了就扁嘴，哪能真素面的给姑娘用？她比着朝华寻常那几件简装衣裳，了颜相的佩。

青衣轻红，黄衣雪青，雪灰的衣裳颜太沉，就给了个彩拼杂的佩。

甘棠看了就赞：“得正好。”姑娘已经这样忙了，小也让她看着舒心才好。

朝华把信装佩夹层，对纪恒：“纪叔，先带我去看看病人罢。”

院两侧屋中住病人，正堂收拾来作看诊煎药和以后针灸的场所，婆丫也都住在两边的偏屋里。

丫婆都是纪恒从庄上选来的伶俐人，看见纪事跟在个年轻姑娘的后，知这是主家。

她们虽不明白主家为什么要收女疯，但都麻利上前问安：“姑娘好。”

行礼行的七零八落，规矩不严，但朝华也不用她们讲宅门里的规矩，只要仔细能办事就好。

朝华问：“就是你们几人一路照顾她们？”

二人一个，一个应“是”，各自自报过家门，婆姓陈，小丫没名字就叫三丫。

朝华带她们走正房屋，坐在书桌前。芸苓快手快脚取了纸笔来，又磨上墨。

朝华打开佩取竹，自竹倒支细笔，沾墨抬，问：“你们说说，这三个人都叫什么姓名，多大的年纪，分别是什么症状？”

这就是在考问她们了。

纪事给的这个差事，比在庄上地得钱多的多，来的时候就说定了，要是差事当的不好，还送她们回庄上务农事去。

姓陈的婆赶忙：“第一个来的是芸娘，今年十四……姓冯！”

陈婆一拍掌：“村里人说她是七八岁撞了了，醒过来人就傻了，年岁越大就越疯，拎着镰刀砍人呢！”

朝华的笔尖凝住，这不是她想找那病人。

她想找的是像她娘一样，因七郁愤而致的癫狂病人。

纪恒见状问：“是不是找错了？”实在是这样的病人难寻，沾上一的就都带回来了，乡间女人，只要还能生孩就会被留，少有人她们是不是真的疯。

朝华对纪叔笑一笑：“无妨。”然后看向陈婆，对她，“你继续说。”

“带她上船的时候，她发了疯似的踢人打人。”陈婆一袖，胳膊上确是有两块已经发紫了，“要是让她自己呆着，她倒什么都会，也知冷肚饿。”

能自己穿衣吃饭，知收拾床铺洗倒恭桶，还能帮忙些活计，但不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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