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无果只有，五个女儿个个都由韩夫人亲自选婿，嫁给了韩山的学生。

既是同窗又是连襟，其中两位还是同年，一家和睦得很。

若有一个不老实，余三个一起帮大小姨。

韩夫人可以说是余杭城中每一位世家贵妇最结的人，她比官媒人手的人还多呢。她这辈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挑女婿的光，这回她瞧中了沈聿。

“我看这后生好，生得比前面四个都好。”她还特意找了掌德业薄的林先生，问明了沈聿来的时间虽然短，但德行未曾过差池。

聚众饮酒作乐没有他，扫阁抄经有他。

结伴逃学游湖没有他，爬山背书有他。

韩夫人越看越满意，问丈夫：“你赶问问他可有妻房，可有婚约？”

韩山形貌清癯，在外是学生们瞧见就畏之如虎的山，回到山小院里到他畏夫人如虎。

连生五个女儿，愣是没敢动一纳妾的心思，连夫人房里的丫都不敢多看一。

一有丫环屋侍奉，他就脱叆叇老老实实当睁瞎。

听见夫人这么问，他慢慢悠悠答：“沈聿是定则兄举荐来的，要是今科他名次响亮，那真是咱们书院的大喜……”

韩夫人一把叉起腰：“一句话，有婚约还是没有婚约！”

有了婚约那没法，绝不能坏人姻缘。

要是没有婚约，那她就得面，亲自照顾照顾这个孤门读书的可怜学生，衣住行都要一。

她是师娘，这都是她该的。

韩夫人生了五个女儿，腰肢早就不像韩山年轻时诗里写的好似“西湖二月柳”了。

年轻小娘，变作夫的母老虎，韩山啧一声：“小五才多大？”

“十三了！虚岁十四，翻年就十六啦！”韩夫人近一步，“那好瓜秧苗都得提前栽，你晚上一步，那好蟠桃都叫猴给摘走了！”

前面四个要是等到他想到，那都得拖过二十岁。

韩山只当耳边刮怪风，继续慢慢悠悠说：“只有咱家有女儿？定则也有两个女儿。”

韩夫人柳眉一竖，一掌拍在竹杆丈夫的背上：“把你那叆叇上，写信去容家，问问是不是。”

韩山大摇其：“不可不可……”

“不可”了七八个来回，还是写信送到容寅案前。

容寅笑望向沈聿：“不着急看文章，先同我说说书院里日如何？你们山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