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太太握着保哥儿的手仔细看他。看着白胖，齿清楚，会行礼能问安，四岁大的孩这样已是教得不错。

她先指指朝华：“那是谁？”

“是大！”

又指容寅：“那是谁呀？”

“是爹！”

最后指了指永秀：“那个呢？”

“是二！”

朝华掌心微，到这儿才算是彻底放心。

容老太太哈哈笑了两声：“好聪明的孩，琉璃。”琉璃递上一副命锁。

老太太亲自给这个最小的孙上，又伸手摸了摸保哥儿的：“保哥儿跟她去，祖母屋里有刚的杨桐糕。”

保哥儿乖乖，从老太太膝上去，又自行伸手，任由琉璃牵着，到东梢间吃糕去了。

容老夫人看见这孩大大方方，并不怕生的样，心中再次。

容寅，朝华和永秀都站在正房屋中，家里了那样的事，自然得听训导。

容老夫人的目光先是停在朝华上，中满是慈和怜，冲朝华：“朝朝这些日辛苦了，去找四丫罢，她爹娘送了好些新奇玩意儿来，你也挑两样去。”

“是。”朝华颔首行礼，退了正房，看了甘棠，甘棠去了东梢间看保哥儿。

小丫打起帘栊送朝华去，老夫人的声音还是那么不急不徐：“永秀，给你送的书，你可都仔细过了？”

永秀声音极轻：“回祖母的话，孙女每日都抄一篇太上应篇。”

容老夫人看了永秀，也对她了：“只要参透其中的理就好。”看永秀这样恭顺，老夫人了：“你也去找你四罢。”

永秀浑浑噩噩走正房，只觉得院里的丫们见到她，俱都低转过目光去，人人都知了，知她姨娘被关。

她心绪起伏，还是百灵扶住她：“姑娘，咱们去找四姑娘。”

容老夫人打发了两个孙女，对小儿：“那孩看着是个有福的相貌，朝朝教的也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往后别再犯糊涂了。”

抬抬手就让儿去，可看到他转那单薄的模样和发中要银丝，又忍不住叮嘱，“等两个姑娘嫁了，也不是不能跟真娘好好过日。”

她知真娘的病况像是好了些，起码想起来嫁过人了。

前几日还收到真娘的鞋针线，能想起家里的人来，往后说不定会越来越好。

只要骗真娘说她生了病，中间这十几年再不提起，不就又是夫妻？

“儿知。”容寅垂肩，他知，他也盼着能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