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罗姨娘声呼喊，“老爷！我要真想坏三姑娘的姻缘，何必要指使永秀房里的丫呢？”

“三天竺上那么些个算卦的，庙里那么多沙弥，外还有士、闲汉、卖茶的婆！我找谁不成？一首尾也不会留，怎么会蠢到让永秀的丫去传话呀老爷！”

这些句句发自肺腑。

容寅脸上变幻不定，罗姨娘说的皆有理。

各的人们一个一个提过来问。

“姨娘吩咐咱们心照拂琅玕簃，吃纸烛样样都要最好最细的。”

“里里外外侍候的人不许有一丝怠慢，决不能叫沈公受到半冷待。”

“姨娘还吩咐绝不能说沈公贫寒不上咱家姑娘的话。”

沈聿初来时，确有婆们嚼过，很快就挨了罚。

琅玕簃的，厨房上的，针线上的，还有司纸烛的，人人都盘问一遍，但凡多过句的人，全都挨了罚。

不论何，罗姨娘都是面面俱到的，挑也挑不错来。

罗姨娘跪倒垂泪，哀哀哭告：“我只一心为着老爷的吩咐，老爷怎能如此疑心我？”

“你当真没动过心思？”

罗姨娘见容寅还不肯信她，知是自己昨日太得意，着急提了两句楚家的事，了破绽。

她泪落如雨，边哭边：“老爷，两个姑娘同是老爷的女儿，可自小到大，吃、衣裳、首饰哪样不是三姑娘不要了，才给了永秀的？”

“不是三姑娘不要的，我从不敢想着能落到永秀上啊。”

说完这句她伏在地上，大声恸哭。

就在此时，胡妈妈走到容寅边，三两句禀报了昨天宴上的事。

容寅大怒！

他虽看中了沈聿，但一来省闱还没开始，中不中还未可知。二来把话说得这么死，再有别家有意，也不会上容家来提亲。

他一辈未曾打骂过人，此时气得狠了，举起茶盏砸到罗姨娘上。

茶淋了她半，指着罗姨娘：“你先派画眉传话，而后又在宴上把话说死，沈家儿郎只要不愿，朝朝就再无人问！”

“你打的原来是这个主意！”

罗姨娘白着张脸，继续说：“老爷，昨儿……昨儿我在宴上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朱姨娘索问得那么急，我要不张，岂不叫人以为咱们是说大话，那不是更落了三姑娘的脸面？”

“再说，再说我坏了三姑娘的姻缘，对永秀能有什么好？三姑娘不定亲事，怎么得到永秀？”

容寅看了胡妈妈一，胡妈妈上前去，抬起画眉的脸来，狠狠她两掌。

画眉本来吓得昏了过去，被胡妈妈打醒。

容寅问她：“是不是罗姨娘指使你的。”

罗姨娘咬碎了一银牙。

画眉抖着：“我……我以为姨娘瞧中了沈家公……想把沈家公留给五姑娘……”

容寅看向罗姨娘，罗姨娘也在此时看向他，就见他的脸比那年醉酒之后醒来还要难看，刹时间血尽失。

她扒住画眉的肩，恶狠狠：“哪个说的？哪个说了这天打雷劈的话？是我边人？苏妈妈？金芍？红药？”

“你说！”

好像只要画眉能说一个，她就能生扒掉这些人的。

“老爷，只将妾边所有人叫来对质，看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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