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华的嫁妆，容寅他一气就拨了给两万两，三房拢共才多少家底？一多半的现银都给了容朝华。

要不是她早早打算，到永秀能有多少？

罗姨娘留在芙蓉榭陪女儿睡，永秀趴在枕上：“我记着还是小时候这么睡过。”

后来老太太指派了教养嬷嬷，母女二人就再没这么睡过了。

罗姨娘也想起那个嬷嬷，何妈妈，到永秀十一岁上，她才终于“病”得自己请辞回去老宅了。

“你也大了，等好了，明儿起跟我学家事。”一直觉得她小，有些事也不能让她知，拖着拖着就拖到了今天。

“我学过家呀，大伯母教的。”永秀翻了个，“家里妹们都一块儿学的。”

她哪会不藏私？她那本事都叫容朝华学了个真传！

罗姨娘嘴上并不说，伸手轻轻拍打女儿的背：“大夫人的法你得学，我的法你也得学。”

永秀是太不知事了些，现在教倒也不算晚。

母女二人各有心思，一夜倒还算睡得安稳。

天亮即起，罗姨娘打算着要去盘账，一边给女儿梳一边说：“这些天你也该往东院去走动走动。”

永秀猛然回，发被篦扯住了轻叫一声：“哎哟。”她顾不得疼，捂着脑袋惊问，“往东院去？”

“不是让你去……去夫人屋里。”罗姨娘握着篦，一松开女儿的发，夫人两个字从来都难吐，“我是叫你去你三屋里。”

那孩养在濯缨阁，永秀是，当然要去看弟弟。

“我去屋里什么？”她跟只有在老宅时才会坐在一块儿，说些闺阁闲话。一回到别苑，至多丫环间跑跑罢了，就连跑都不多。

她们从没去过彼此的院。

“你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这不明摆着的事？她竟还要问？

罗姨娘耐着解释：“你也知过继的事了，也送了礼了，往后那就是你弟弟，你的怎么能不跟弟弟亲近呢？”

“我不是在小衣裳么，再说我没去过东院啊，爹许不许我去？”

“这话说的，你是，去看弟弟，你爹当然兴。”罗姨娘想了想，把金铺的事告诉了女儿，“前几天你爹把金铺的地契房契送到我这儿来了。”

永秀听不明白。

“本来是给你的嫁妆铺，这么早送来为的什么？就是让你拿利，私底贴补你呢。”罗姨娘说完，笑意盈盈摸着女儿的，“你爹待你那么好，你是不是该待弟弟好？”

那倒是，永秀了，四待五哥六弟都很好，常给他们针线。

所以她也学四给弟弟了针线。

“万一三不兴呢。”

“她不会不兴的。”罗姨娘笑没笑，容朝华都得了这么个天大的便宜了，过继家，样样都顺了她的心。

这时候她不会拒绝。

是三房的嗣，又不是她殷真娘一个人的儿！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金芍着急忙慌跑来报：“姨娘，沈家公收拾了行装要走！”

“什么？”永秀刚问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罗姨娘眉锁，本没注意女儿脸上神有异：“什么时候的事儿？好好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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