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收拾行装去万松书院了，走之前同老爷关起门说了什么，跟着老爷就把五姑娘房里的画眉拿住了问话！”

紫芝脚步不停，冲到室，凑到朝华边：“画眉告诉沈公，夫人……”

她话没说完，阖屋的丫们都明白了，人人怔住。

朝华先是怒极，她气，越是这时越要镇定，膛几起几伏之后，她扬眉声：“甘棠，你现在就去老宅把事告诉大伯母，再请大伯母派人去一趟楚家！”

“阮妈妈，你去找胡妈妈，让她对父亲说宴上的事。”

……

永秀唬得面发白，自小到大，她也没见过这场面。拉着母亲连声问：“姨娘，这是怎么了呀？”

罗姨娘单手住永秀的肩，使了个给苏妈妈。

苏妈妈几步跑到芙蓉榭外的廊上，喊住了胡妈妈：“胡，胡且等等！”

两人都是老宅跟过来的，到底有几分分在，胡妈妈站住了脚，苏妈妈几步上前拉住她：“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丫什么了？”

胡妈妈哪敢透，苏妈妈手里的荷包了过去，又被胡妈妈推了回来。

“姨娘不必给我这些，早早请罪罢。”

胡妈妈也不等苏妈妈再张，转对两个拉着画眉的婆吩咐：“走。”

画眉中着布，“唔唔”声，冲着苏妈妈摇泪。

苏妈妈扭回芙蓉榭中禀报：“姨娘，胡妈妈不肯说那丫到底了什么，只说……只说……”

“只说什么？”

“只说让姨娘早早请罪。”

罗姨娘眉锁，她还不知，看女儿六神无主的模样，问百灵几人：“你们知不知画眉了什么？”

百灵白着脸摇，昨日姨娘和姑娘不用人值夜，她把画眉拉回屋中好好问过了。

姑娘与沈家公确实只有那一次来往，今天一早她也看过了，那素面的经盒还在呢，只要东西没送去，还能有什么大事？

一屋丫都吓住了，罗姨娘气：“给我梳换衣裳，我去前瞧瞧到底是什么大事。”

永秀一张小脸吓得雪白，父亲会不会是知了？可她……可她只是心里想一想，连话也没敢跟沈聿说上一句啊！

她又惊又怕，跟在罗姨娘后去了父亲的院。

明堂，容寅铁青着脸，画眉跪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了骨，得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