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晴之张了张嘴。

她想说程老您可真是活爹，这么大件事憋着没提前告诉她，要透半风声，她都万万不敢在虞梦惊面前蹦跶啊！

程月华叹了气：“不知是不是因为当初误会了武五的缘故，导致虞梦惊这个角好像对武五有了非同一般的执念，不能说成了逆鳞吧，但到底还是少霉为妙。”

“最重要的是，在第三折戏结束时，虞梦惊新增了一句个人独白。他站在尸山血海里，说他只有一个巫女。”

“在《荒园古迹》受到《邪祟》蝴蝶翅膀影响更改后的剧里，虞梦惊不再玩人心，而是在蛊惑那群人，问他们的来意后，直接令让他们当场自杀。这个举动直接导致该戏减少了三分之二的篇幅。”

她有很多话想说，譬如当初自己扮演武五时，天天给司祭端茶送，没事还要被他捉当受气包，真没看虞梦惊有多稀罕。

“据几位专家的分析和推测，我们一致认为，他指的这个巫女，正是武五。”

“晴丫，你或许不知，巫女这两个字的分量。”

故事的结局中，虞梦惊愚了这群人，要他们自相残杀，最后说这一切都早已被他算计其中，然后笑着看皇室后人陷崩溃，在绝望之中自尽而亡。”

偏偏边源源不断环绕着虎视眈眈的庆国皇族和心怀不轨的神职人员，难得遇到武五这么一个不为他外貌所动的人，会到特殊，惦记，也有可原。

地室里漠然可怜又无助的某人属于究极限定版，像上边这拱火不嫌事大，恶劣到极致的拱火愉悦犯，才更符合他的一贯形象。

“——他宁缺毋滥，脆削弱自己的力量，也要让巫女之位空悬。”

原晴之：“嗯……怎么说呢，是他得来的事。”

“照夜行记的设定，每位仙神的诞生，都离不开巫女的参与。神可以没有香火庙宇，但必须得有信徒，神才能成为神。可在整个夜行记第一卷已知的戏本，都没有提到过虞梦惊巫女或者庆神巫女的记载。这况，巫女早就死亡的可能大大减小。主学者们结合他目中无人，傲慢恣睢的格，更倾向于另一可能。”

“可现在，他为了武五，亲手打破了自己一贯的传统。你知这代表什么吧？”

《邪祟》是夜行记第一卷已知最早的戏曲篇幅。那时的虞梦惊心就和他的外貌一样，抛去为邪神之躯的华残忍，本质不过是个桀骜不驯，戏谑恶劣的少年，狂起来简直没边，路过一条狗都要被他踹两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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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番的话，原晴之瞳孔地震。

但等想到昨天戏时那个梦和戏本上的话，她又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