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一次，她都没有真正属于过自己。

庆神并不在乎他的巫女有没有前两世的记忆。

时间被拉到极致，原晴之痛苦地想要蜷起，逃避这自而外的烧灼。

神血能够永生，并非是直接玄之又玄地赋予人类生命的度，而是改造人类的。正因如此，它对人的改造极其痛楚，若是一次喝太多，会适得其反。而神祇和巫女之间的联系更加复杂，更加亲密，想要达成绑定的关系，需要更多更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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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迷蒙之中, 有人弯腰低, 用手覆盖住她鲜血淋漓的嘴, 怜惜地拭去；刺里的手指被人一耐心地掰开，而后控制在另一只更大更宽阔的手掌里。

反倒是面前的人, 在温的尖接到冰冷指尖的刹那, 突兀地陷了停滞。

结果那人竟然还兴，不仅没把手指去, 还愈发往里送, 好像意识不到自己的血有多珍贵那样迫不及待递到她嘴里, 只盼她能多吃一。

武五，雷柔，伶娘，她们的外貌没有半相似之，属于放到人群中会被淹没的类型。偏偏世人大多贪恋表象，若非如此，也不会觊觎神明非人的貌，心底被丑恶的黑暗面占据，生无望追逐。

它是如此独特，璀璨好看，闪闪发亮，是神明从污浊世间发掘的珍贵宝石，让人忍不住像恶龙圈定宝藏那样锁到怀里。

单论外貌，这张脸还带着少女憨的脸并不众。

神明不死不灭，可是在没有她的日里，也会到漫和寂寞。

都怪那样的神太犯规了。

多年的等待和时间的磨砺，让他想明白很多东西，也让很多东西更加刻。

从来费劲想要握，却只能如沙一般，渗于指。

然而没有用, 无论如何也无法缓解这痛楚, 即使是用伤害自己的方式。

“多少年了……”

不带一丝念，只是就这样抱着就好，就可以渡过无数个夏秋冬。

是独属于他的巫女啊。

明明是以前从来不会考虑的麻烦事，但放在她上，又那么理所当然。毕竟破例了那么多回，便再也算不得破例，多算寻常。

祭坛静悄悄的，只有摇曳的烛火。

“咦？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啊。”

那个舞姬起手的姿势，是只有在圣泉神系统学习过祈神舞的巫女，才会的反应。就连细枝末节都同他当初在禁殿里随手指过武五的一模一样。

所受世人追捧的戏舞，全是从上古时期祭祀神的乐舞中继承来的华。

有时候虞梦惊甚至会觉得，怀中的少女比他更担得起世人中悲天悯人的“神明”称号。否则为什么当初那会，穿着鲜红嫁衣的雷柔忽然现在薛宅地的熊熊大火中时，他一望过去，只觉她连发丝都在发光呢。

神明低声呢喃轻语，仿佛人间的耳鬓厮磨。

“好在这一次，你只属于我。”

从背面看，他们的发织在一起，注定了就要密不可分。

于是她勉提起力气，想要将手指抵去。

这么想着，虞梦惊又将人抱了些。

有什么东西从胃传递到五脏六腑，继而侵到四肢百骸，从一寸寸肤表面开始攥, 难受到让人眉宇皱。

原晴之睡得并不安稳，眉宇蹙。不久前的激烈仍旧残留在她脸上，艳若桃。

毕竟武五有师弘华，雷柔有薛无雁，伶娘有严青。

原晴之：？

虞梦惊这么想着，昳丽的眉舒展开来，角噙着狡黠的笑，像只慵懒餍足的大猫。

正因这样，才很难相信，其实虞梦惊这个可以用脸霸凌别人，用杀人于无形，时常将“丑八怪”挂在嘴边讥讽的家伙，才是真正对相不在乎的人。

在万千盏烛火的映照，红衣墨发的神祇难得褪去往日的肆意乖张，沉淀来，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用视线描摹着怀中之人的眉。

只能一一喂。

就譬如现在。

, 极致的。

连见到丽覆盖的森然白骨都不害怕，而是踮脚送上一吻。

恢复灵魂的记忆比招魂仪式简单太多，甚至祭品都不需要太多，以神血引，很快就能回忆起来。可事实上，在知晓伶娘的转世份后，虞梦惊第一件的事是横刀夺，而非恢复巫女的记忆。

与其说他在看着“伶娘”，倒不如说，他在透过这张脸，看里那个耀的灵魂。

实在疼得狠了，原晴之克制不住地咬了去。

虽然已经疼得神志不清, 但她残留的理智告诉自己，这玩意不能吃。

事实上，他甚至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