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夜，明后天还有两场仗要打。若是说了，我怕影响原小今晚歇息的心。”

“那就等明天再说吧。”程月华拍了拍他的肩：“司天监也该动起来了，好好再查查之前收录的异常现象。再去翻翻古籍，看看历史上有没有现过这样的先例。晴丫一个人在前边冲锋陷阵，我们也得拿作用来。”

“那是自然。”

此刻正在聊天的他两谁也没能想到，即便没有将事对原晴之如实相告，她今晚的睡眠质量也相当堪忧。

吃完夜宵后，众人各自离开。

梨园距离青城古街有一段距离，开车得四十分钟。如今已是凌晨，原晴之不回去打扰林妈休息，便塌到司天监在附近订的酒店。

唱戏实在很消耗人的力，简单洗漱完毕后，她一扑到床上，当场睡。

一般人在极度困倦的况不会梦，可原晴之却了个噩梦。

在梦里，她回到了那个到都燃烧着火焰的圣泉神。

只不过这一回，她以的第三视角，旁观了《邪祟》第三折戏最后一幕。

在张的倒计时中，世家贵女武五忽然挣脱了束缚。因为事先没能得到命令，那些心中已经被黑暗望遮蔽，尚未完全被控制的反叛军们直接松开了手中的箭矢。

可她却丝毫不停，哪怕发尾的束带被断，散的乌发中爆一蓬蓬血，也依旧定不移地朝着远的师弘华伸手，杏如星。

“拉住我——”

后者竟也在最后关弃了剑，抬手去够。

两人的影一同倒在了烟尘里。

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本来不及反应。

直到死，他们的双手仍旧相握。

“……看来的确是一对真，真令人动。”

红衣少年端坐在殿端，冷漠注视尸上那双刺叠的手。

“呸，晦气，难得大人大发慈悲，他们竟如此不识好歹。”

“就是，不识好人心的东西！”

真奇怪。此起彼伏的骂声无法解答虞梦惊心底的困惑。

他不明白，为什么武五在目睹他的全貌后，还能同师弘华殉的事。要知，哪怕是心中七面琉璃，无无求的圣人，在窥见他真容时，也不到无动于衷。

“因为武五有夜盲症！”

像是终于忍无可忍，祭坛上，听见他的话，正低垂着的谢霓云忽然大喊，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在这样的夜晚，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更看不清一张脸！

虞梦惊骤然顿在原地。

那夜的一幕如同走灯般在他前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