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坐在屋檐上，正致力于魅惑众生，搅风搅雨的司祭少年忽然转眸。

明明是期待已久，自己一手致力促成的结果。但不知为什么，亲见到众人群舞的一幕，虞梦惊却觉得乏味起来。

很快，祭坛周围变得一片混。

“不知，或许是有事吧。”

“诶，等等，你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大小故意把帘幕放了来，一只手还不知在空气中扇些什么，愣是谁都能看她的不自在。

说着说着，仿佛找到了理由那般，谢霓云又气了几分，给自己找补：“再说了，京城周围那么多驻兵，禁卫军都在，你说的事多半本不会发生好吧？”

于是就这样，原晴之成功偷天换日，混到了祭坛面前。

原晴之愣了一：“您的意思是放过谢二小？”

在《邪祟》原著戏本中，女谢霓云从至尾都是个恶毒单薄的形象。寥寥十几张纸的戏文，很难将人立的一面写，更多的是迎合戏曲的冲突，将其压缩成单薄的一面。没想到在剧被提前冒来的虞梦惊扇起蝴蝶翅膀后后，竟然意外地让角们也变得有血有，而不是非黑即白。

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原晴之一把扯住谢书瑶的手就开始往外跑。

看着已经轻车熟路，开始换起原本属于她的巫女服的武五，谢霓云总觉哪里有些不对，但她又说不个所以然来。

她支支吾吾，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原晴之：“我是很讨厌谢书瑶没错啊！但我也没有暗到睁睁看她去死的地步吧！再怎么说那家伙上也有谢家的血脉，也算我名义上的妹妹诶……虽然这么说真是倒胃，怪让人恶心的。”

所以围观某位搞事场时，原晴之甚至有功夫举起扇，当场搞起行为艺术，装作不经意般扯住旁边两位幸运贵女，避免直视虞梦惊的容颜。

“是是是，我们大小一向人心善。”原晴之忍不住笑了。

论份，贵女里没人能和谢侯府比，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大家相当识趣。

等原晴之换好巫女服后，谢霓云忽然扭着开：“对了，武五，你刚才说叛军的事……如果天祭大典真的了什么意外，我们刚刚谋划的那些事，就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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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谢霓云勉同意。

“谢大小呢？”

这个小曲倒是很好缓解了不少焦虑。

“是啊是啊。总之大小，不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换这衣服。”得益于重演第三折戏，原晴之已经能够确定，那些被虞梦惊蛊惑的家伙不会攻击穿着司巫衣服的人，虽然不知为什么，至少谢霓云的安全有了保证。

“真的吗？这么简单？”

在谢霓云致力于针对谢书瑶时，这位经常脱线的大小还算给力，拿了十二分的神，愣是不动声跟着老巫祝来到祭坛上领舞，迄今为止没被任何人发现不对。

本来还算顺利的展被突如其来的剧杀打断已经足够郁闷，因为欠缺经验，原晴之先前一直不知重演戏曲竟然还需要代价。所以再次戏后，到底觉到了压力。

她不由得有些慨。

因为世家小人太多，一时间到也没人发现不对。倒是有人注意到谢霓云的缺席。

毕竟先前她和武五一起密谋商量坏事时，也通常是她提供资金支持，坐镇后方，武五先士卒，冲在最前。

偷梁换后，故意给自己画了个妆的原晴之低着，不着痕迹地跟在队伍最后。

这句话就跟燃了炮仗一样，谢霓云一整个了起来，像只被踩到尾的猫：“本小才不是那个意思呢！我只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