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飞快地看了一面前的司巫少女，脸愈发苍白两分。

“……并非矢志不渝，只是以命偿命，是我曾经许的承诺。君一言，驷难追。”

从他的语气里，原晴之竟然听了一丝挣扎。

她忍不住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一时间分不清元项明是个什么况。

照《邪祟》男主的设定，师弘华应该一往才对，不可能存在犹豫。

可他要是真想起来了，为何在上一次演绎时，又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给谢书瑶挡刀。

“你……算了。”她想说什么，又觉得此时不是合适的时机，只能岔开话题：“如果谢二小没有在接来的惊变中遭遇危险，那指挥使的承诺岂不是没有践行的机会？”

元项明看上去好像松了气：“如果可以的话，在自然希望救命恩人平安无事。”

“那谢二小知这个事吗？”

“不，我并没有同她说。”

原晴之顿时有了数。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如同上次一样，反复调时必须在圣泉面前碰。

办完这件事，原晴之回到巫舍，从几位巫祝手上取到了司巫的衣服。

只不过这一回，她掐着时间换好衣服后，愣是转到了巫舍二楼。

“我忽然想起有东西放在了大小那里，你们在楼等我吧。”

武家小是谢大小狗的事人尽皆知，她要找谢霓云，没人会觉得有问题，就连这几位已经沦落到度神控制的神职人员们也不例外。

以老巫祝为首，这群人集用黑漆漆的睛打量了她一会，冷漠地讽刺几句“别误了时辰，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担当的起的”，便转离开。

原晴之迅速闪推门。

房，谢霓云正坐在铜镜前，颐指气使让侍女们帮她梳妆打扮，言语间不乏挑剔。

“真是的，你们怎么连个发都编不好……武五，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梳！”

“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去其他地方吧。”

原晴之没有第一时间答复她，而是先将侍女们指使去。

谢霓云脸上刚浮现被忽视的不满，又像想起什么，怒容转瞬消退。

她看着侍女们离开，房门关上后，第一时间压低声音：“武五，你怎么忽然把她们都叫去，是不是想到了对付谢书瑶的好办法？”

原晴之：“……”行，还得是你。

原晴之：“不是的，大小。是我刚才来时刚好碰到了师指挥使。他告诉我，今晚叛军就会集中火力攻京城，天祭大典恐怕很难照原定计划行。”

“啊？不可能吧，京郊不是还有驻兵吗，况且爹爹也在呢。”

果不其然，只要事还没发生到最坏的结果，从小千百，在一呼百应大的谢霓云本不会去相信，更不理解那意味着什么。

迫不得已，原晴之只能换了一方式切：“其实大小您猜的对，我就是打探到了这个消息，觉得说不定可以借题发挥，对付谢二小一把。”

“真的吗真的吗？！”

一提到这个话题，谢霓云顿时来了神：“你说，到底要怎么？”

果然只要一提到女主，女的智商就会直接降到负数。原晴之在心里慨戏中角的好骗程度，顺利哄着大小穿上了司巫的衣服，并且叮嘱她，不发生什么，都不能从祭坛上来，必须一直祈神舞。

“只需要这样就可以了？”片刻后，谢霓云犹豫的声音从罩纱帽传了来。

“没错。”原晴之帮她放好罩纱：“待会大小上祭台舞时千万不要声，只需要一直祈神舞，其他的事给我来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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