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戏后，她重新从床上起来，听见外边“第三折戏，起”的报幕声，反手转动玲珑骰。

沉数秒后，司天监监正复而抬眸：“《夜行记》第十卷这些新现的文字，似乎同现实密不可分……难这本古书是在自动书写当正在发生的事？”

方才在听到晏孤尘的话后，他面容陡然变得古怪，那是一混杂了苦恼，惊愕，不敢置信，甚至还有恐惧的表。而且不仅仅是他，整个刚从青城博馆里来的一行人表如一辙，不得不要人到疑惑。

“是的。”

因为已经经历过一遍，难免轻车熟路。

“……等等，您怎么会知？”

照先前的顺序，在等待漫的化妆后，她用同样的借把侍女们支了去，而后轻巧的翻过窗台，径直前往见到元项明的地方。

他敢用社畜人生担保发誓，自己刚才绝对没看到这行字！

照原定计划收玉佩后，原晴之斟酌着开：“师指挥使，恕我冒昧，既然您已经找到了谢二小，那您是否对她矢志不渝，甘愿为她献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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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程月华当场来了个现场演示。

“说得好啊！”程月华一拍大：“问题就在这！”

“她方才二话不说，又戏了？”

晏孤尘一边听着，去看前边记录的字。

他将《夜行记》合上，等个几秒钟再打开。

没想到的是，提前了几炷香后，她竟然同样撞见了待在原地的师哥。原晴之这才意识到，恐怕元项明已经一个人默默在这里站了很久。

“何止。”程月华苦笑：“这‘戏惊梦’，显然是一以原小为女主角，在持续行更新书写的新戏，这才是最恐怖的。”

“所有人都知夜行记的第十卷是空白的，可是现在，它上边却现了字，还是关一书，再打开，就会凭空现的——字！”

看着熟悉的，捧着托盘鱼贯而的侍女们，原晴之清楚，她的的确确成功回到了《邪祟》第三折戏的开。，一切还未发生的。

“孤尘，来，你们先看看这个。”

越看，神越凝重。

“我刚刚看到的便是这行——晴之既戏，心怀惶急，未尝稍歇，旋而复戏。然后和你们一问，全都对上了！”

司天监几位和警一起凑过去，望着桌面上摊开的蓝古籍。

可方才寥寥几句话，确实验证了他们的想法。

答着答着，晏孤尘忽然品不对来。

“唉！”说到这，程月华明显枯槁几分。

说到这，大家都沉默了。

虽然早在青城博馆来那会，拿到古籍的众人心里就有所猜测，但此事毕竟过于玄奇，在没有专业人士界定的前提，很难一说个所以然来。

原晴之忍耐着重启戏曲引起的不适，抬了声音：“谁？”

“依我看，倒也未必。”半晌，晏孤尘提了相反的意见。

“回禀武小，我们是来给您梳洗打扮的侍女。”

是戏没错。

这些都是几分钟前才发生过的事，程月华明显刚刚抵达现场，怎么会对此了如指掌？

作为属，贾文宇第一个明白上司的意思：“老大您的意思是，第十卷上面凭空现的字，到底记载的是不是当正在发生的事，还需要等原小彻底戏后才能验证？”

猝不及防被问及这个问题，元项明僵了一。

封锁线外，这些天因为名角戏失踪一事而忙得焦烂额的程月华正匆匆往中心戏台走来, 后还跟着几位隶属青城博馆的文修复护理人员。

“程老，您终于回来了！”晏孤尘连忙上前：“这些天辛苦您了……啊，您手上拿着的便是原小提到过的《夜行记》原典吧？”

是倒是这个理，但怕就怕那个万一。

果不其然，原本只有几行字的书页上已然现一行新字，和上边的古书分毫不差。

好在承载了所有人希望的原晴之也足够不负众望。

“咚咚咚。”巫舍房门被敲响的同时，骰转到了一。

半晌后，晏孤尘犹豫着开：“如果没记错的话，夜行记是没有第十卷的吧？”

他伸手，指向《夜行记·卷十·戏惊梦》上边几行字：“这里记载的‘武五夜误禁殿’‘司祭其为司巫’……都是《邪祟》原戏本中没有现过的剧。”

周围传来几声倒冷气。贾文宇更是直接倒退一步，神惊恐。

“对。”

程月华也不抬，他扶了扶老镜，颇有些焦灼地往古籍上看了两，忽然问：“方才晴之丫是不是戏了，要求重演第三折戏？”

“没错。”晏孤尘颔首：“现实被谱写成戏曲，无论如何也是件重要的大事，不该如此草率便结论。”

“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