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吃完块走过去，把晾在篮里的韭菜翻过来：“我想把爹送奉老所。”

图南把穆纯列的单大致扫两，便让伙计们把她那四箱，装车拉去珍珠巷的宅。

十几名伙计在状元巷收拾整个午，最后归拢八大箱，其中四个装图南东西，另外四个里，三个装的是秧秧的，一个装的是于霁尘的。

“好了。”戚悦己把早已切好的葱丝姜片等，放在盘里递给小五端过去，她对图南：“等晚上你回来，我们再商量。”

铜锁合上时，天上落起蒙蒙细雨，巷的石榴树在细雨微风中摇晃，与图南在园偶遇于霁尘时的场景，竟然有些相似。

戚悦己回看一阿娘戚淼，在切菜声中低低：“母亲会轻易答应？”

62、

秧秧的箱和于霁尘的箱，就留在她们各自住过的房间里，随着一把大铜锁，一并锁在了这座曾经声笑语弥漫，而今满地狼籍的小宅里。

“母亲那边我去说，”图南低声：“午我去趟状元巷，准备搬到珍珠巷去住，几个妹妹便跟着母亲一同过去，阿行啊？”

“悦己，”王嫖在那边问：“切好了啊？”

她中的母亲，指的是陆栖月。

常跟在她边的女伙计名唤穆纯，是从面分号里选总铺的，为人本分，事让人放心，又跟在图南边有一段时间，只需东家待一二，她便能把事办得滴不漏。

戚悦己家并不大，只有三屋能睡人，图南让人简单收拾珍珠巷，落暮时，她特意回到二妹妹家。

戚悦己剁菜的声音小去，她倒是从没想过这茬。

奉老所里专门供老人生活，有私人开办，有官府开办，官府开办的主要接纳些鳏寡孤独的老人，这些人年轻时大都是军卒或者胥吏，私人奉老所便是什么人都接纳，前提是付钱就行。

当日午，图南回到状元巷，并没有再踏那熟悉的门，而是去商号里找来伙计，帮她把行李打包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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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两只被摔死的小鹦鹉，穆纯说没见到，大约是哪里来有野猫，把它们叼走吃掉了。

陆栖月教养大的孩，对老人倒是孝顺，德音再怎么作倒怪，孩们也没提过把他送奉老所。

那夜官兵闯家门，已经把值钱之洗劫一空，箱里收拢的，无非是些衣用品，书籍零碎。

若德音奉老所，必是要私人的，史泰第倒台后，衙门对德音的限制便不再用，他存在九海钱庄的八百金已可以取，住奉老所也不受限制。

小四提着洗好的鱼来，戚淼要开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