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并非顿顿大鱼大，中午的菜还剩有，贫苦人家大的戚淼过得了苦日，也会过苦日，把剩菜，便又是味的一顿饭。

饭后，因腰病卧床的陆栖月，牵挂肚地使唤三女儿去给德音背洗脚，德音非常懒，大天得满汗，连衣服亦是酸臭了，也不愿主动去洗澡。

家里人人不解陆栖月为何这样对德音死心塌地，甚至觉得陆栖月是受了老太荼毒，才对德音毫无底线地包容，陆栖月也不解何释。

她没法告诉大家，自己当年在走投无路时，是德音对她伸的援手，重新给了她对生活的希望。

因为那走投无路的窘境，是她曾和人私奔结果又被抛弃的不光彩事。那时爹要打死她，是德音带了她离开，那时起她就立誓言，要报答德音的恩。

这厢里，德音在院里烟乘凉，还使唤了小六在旁边给他扇风打蚊。三端来一盆：“爹。”

“……啊？”德音躺在躺椅里，慢吞吞搭不理地应。

三：“上衣脱了，给你背。”

“啊？”德音没听清楚般疑问一声，开始装聋作哑，装疯卖傻，他怕三女儿像她二那样，打来盆放他面前让他自己洗，洗不洗。

陆栖月把他伺候得太周到，他便是连背洗脚，也是等着别人来给他脱衣衫鞋袜。

三还算有耐心，重复：“母亲让给你背，把上衫脱。”

“啊？”德音坐起来，却是继续装听不见。

“上衫脱，给你背。”三边说着话，边动手给德音脱上衣。

他倒是晓得张开胳膊，一动不动任由脱衣。只要不让他自己动手，他便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王嫖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四五自觉地在收拾碗筷，戚淼在给德音和陆栖月煮药，图南和戚悦己，了戚悦己和妹妹们睡的屋。

“午时，我去找过我老板了，”戚悦己主动：“明日再去小作坊收个尾，清算了工钱，后天可以去你的商铺里帮忙。”

她们姊妹间倒是没有虚与委蛇的假客气，大让她尽快去大通帮忙，她便二话不说辞掉当前的活计，并主动告诉大展。

并不会觉得自己积极主动时，会显得想要大通去，大晓得她对经营不兴趣，只是大需要帮忙，她便答应了。

图南，打量着屋里陈设。

屋里面积大，三张床摆来便显得仄，戚悦己睡一张床，三六同睡，四五分躺一张床的两，几个小家伙三不五时会有人去找戚阿娘睡，并不拥挤，住得比她们在南城贫巷时要好太多。

“后天直接去总铺，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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