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说明，”于霁尘抬起，从书后面看过来，“他们连傻都不如。”

【1】阿姨：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故。白居易《琵琶行》

于霁尘好像整天很闲，更没有商号的事要理，在图埋理商号公务时，她便斜斜右倚在椅里，就着天光闲翻书。

倒是让图南一噎，撇了撇嘴：“算，不说就不说吧，大抵是我不晓得那些莫测的东西。”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闻此问，她也不抬：“怎会不怀疑呢，可当我为他们带来的利益，足够让他们闭嘴时，哪怕你拿着证据跑到他们面前揭发我，他们都能找遍理由，反把你大狱。”

于霁尘登时觉自己委屈了图南，卷起手中书：“没什么不可说的，更也不神秘，无非是利用对了几个关键时间和事件，四年前——”

41、

这日，天光难得放晴，刮着风，尤冷，书房里，两张书桌摆放在明亮的窗两边，光亮从左侧洒来，图南被汇报书上的白纸黑字晃得，一名暗影坐在旁边，烤着炭盆给于霁尘汇报东西。

自园被封后，图南舅舅家的漕帮和帮，受到了近乎减半的大损失，图南一边被舅舅家记恨上，一边不得不老实蛰伏，暗中继续培养自己的耳目，却如何都不敢再轻易使用之，唯怕被于霁尘察觉。

于霁尘的事，许多是图南不得而知的。

良久，于霁尘重新吩咐任务，要一步汤若固，暗影领了任务离开后，图南终于忍耐不住，问对面人：“你这样兴风作浪，史泰第和任义村为何不怀疑你？”

她脸上带了几分回忆的表，边措辞边慢慢：“四年前，汤若固到任江宁方两年，彼时曹汝城在澈州抗击沿海鬼寇大胜，海上商贸逐渐繁荣，沿江的丝绸生意再兴时期。”

图南不可置信，觉得这说法荒唐到违背常理：“傻都晓得，命不保时一切皆可抛，他们都是狐狸成的人，难会为一时之利，容你威胁到他们命？”

从千湍院回去后，图南并未再提过什么，除去千湍院的歌舞带来的视听震撼，她还觉得那位嘲娘，绝非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肯定比我有大作为。”

江宁的汤若固赶上好时候，和以氏织造为首的一帮丝绸商合作——彼时氏织造表面是陆栖月或者图南当家，实则还是德音说了算，汤若固卖丝绸为朝廷大赚了一笔，甚至，在国库难以为继时，他们帮兵和垫钱，解了朝廷燃眉之急。

作者有话说：

【3】娘：对女的称呼，并非妻的意思。

【2】各其，人之，与共，天大同。费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