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江宁也是曹汝城的辖地，九相之首的右相季由衷顺推舟，把汤若固推成红人，让织造局在朝廷狠狠了次风。

即便事后里的太监总，把尾翘上天的汤若固狠狠打骂警告了一通，但仍旧为时已晚。

在江宁安逸好多年的史泰第和任义村，受到了莫大的威胁，视汤若固为敌的同时，忙从幽北王杨玄策的地盘上，引了和幽北王府有生意往来的于霁尘，南江宁。

是他们主动找的于霁尘。

图南有想不通，打断：“他们为何认为，和幽北王府有生意往来的人，就是靠得住的？”

“因季后早已把季氏兰因房的姑娘，定给了幽北为王世正妃。”于霁尘耐心解释着，彼时虽幽北世之爵尚空悬，但姻亲既定，自是要比其他的联盟和契约都牢靠。

于霁尘：“澈州布政使和察使都是曹汝城的人，却不幸在剿寇中双双战亡，两名三品大员之死激得军中士气大涨，军民合力剿灭寇，但后续补缺的两名官员，是东太的人。”

澈州此前归属季相势力，此举是季后的制衡，右相季由衷看破不说破，顺势放弃在澈州的一切，安抚了季后的忌惮和猜疑。

而后，他只是略施小计，连续数年表示收不上更多钱财的史泰第和任义村，不但当年完成朝廷达的各项收缴任务，还给季相府孝送了比往年三成的孝敬。

江宁的疲状态，彻底被织造局地位的涨船而打散，江州也在衙门和织造局的明争暗斗中，再度成为季相府的财库。

一时之间，图南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何想，只觉得闷闷的：“原来这几年，江宁百姓经历的一切火，都只是那些官之间的小小斗法。”

她不由地冷笑声：“真是荒唐，太荒唐了。”

可是荒唐又如何，上面那些官大人，不会因为荒唐而有任何收敛。

于霁尘未再就此而多言，只：“有我在江宁给季相府赚钱，史泰第和任义村的乌纱就得稳，若去了我，史泰第和任义村便等着成为弃，被槛送大邑吧。”

布政使和察使，三品乌纱，在江宁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大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若是到了乌沙补服遍地走的大邑，他们甚至不够格被那些大人多看半。

图南轻轻吐气：“所以江宁稳，史任二人就稳，季相府好过，他们就好过，要怎么选择，他们比谁都有数，由是不得不依靠你。”

“可以，不算笨。”于霁尘靠在椅里，比较满意图南的反应。

图南看过来，和于霁尘四目相对，于霁尘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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