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大夫问怎么的，我说吃人参吃的，”阿粱直击神魂问，“这像话吗？”

傍晚回去，阿粱像丢了半条命，阿尘被她老爹爹追着揍，住在于氏茶林庄的人差不多都看见了，三老板家的小，她又在渡劫唠。

阿尘狠狠挨了顿打，但是记吃不记打，不疼后，立拎着书袋去找阿粱上学，结果二伯家没人，二伯和二娘以及阿粱，罕见的都不在家。

秧秧一手拎着书袋，一手拿着烧饼夹油条吃，慢吞吞路过：“于霁尘，你好啦啊！”

阿尘便和秧秧一起去学堂，顺手抢走秧秧烧饼里的油条吃：“阿粱哩？上哪块去了。”

“去江宁了，”秧秧：“你不晓得？”

阿尘一咬半截油条，嘴鼓成癞蛤蟆样，说话嘟嘟哝哝：“江宁在哪边，很远吗？她去江宁么斯。”

秧秧：“那天庄里来了两夫妻，带着个小丫来客，原本是让那个小丫去找你玩的，但是三叔说你病了，就让阿粱带她去玩，那家人在此客几日，而后就邀请二叔一家去江宁玩啦，你刚好错过。”

“你没阿粱她们一起玩？”阿尘问。

秧秧坦得无所畏惧：“那天我的功课没有完成，被夫留堂了，不过后来阿粱带那家的小妹妹去玩，我见过好多次。”

“唉！”说来秧秧也同样惋惜，“听说江宁有很多好吃的，不晓得阿粱会不会给我们带。”

半个月后，二娘带着阿粱回来了，说，二伯在江宁和人谈生意，一时半会回不来，二娘还说，阿粱在江宁和人定了同老之亲，等过几个月，双方都准备好后，她就带阿粱去江宁，与人结同老契。

“什么是同老契？”不好好功课的阿尘，趴在阿粱书桌边，叼着笔杆问。

阿粱天生的烟嗓，让她小小年纪颇显成熟稳重：“就是签了那个契约后，我就要和她一起变老。”

在另张书桌后写功课的秧秧，听了此话也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变老呢？”

“因为我喜她呀，”阿粱认真回答，“我想和她一起变老，我想和她分享所有的东西，所有的。”

“那我们呢？”阿尘撅着嘴不服气，“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变老了吗？”

阿粱歪着笑：“怎么会不想呢，我们四个可以一起变老呀。”

阿尘终于咧嘴笑起来，满意地：“这还差不多。”

噩耗来时，毫无征兆。

大半年后，金秋时节：

微风在暮里摇晃，阿娘捡回来的男人，沉默地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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