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这么多回，她这是第一次赢过于霁尘，笑得开心：“要是不听你亲讲来，我心里始终是不敢确定的，”

于霁尘摇，无波无澜地告诉她：“于粱夭折时，年七岁。”

“看来泰湖沿岸那些产业，是于粱留给你的，”对于图南的问题，于霁尘并未予以回答，仅仅是接着她的话题，表达自己的观，“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令尊会抢夺走那些铺了。”

氛围轻松愉快，她语气轻快带笑，问了句：“你和于粱是什么关系？”

看着这样的于霁尘，图南觉得，跟算盘学东西，或许没有跟错。

园的线报来消息，说图南把七岁时经历过的事，忘了个一二净，于霁尘对此并不相信。

可究竟孰真孰假，图南也懒得去追问，她只是定定看过来，用侬的江宁调问：“你是于粱么？”

望着女认真的眸，于霁尘一气噎到咙里，险些要捶顺气儿：“这么些年来，你难不曾没发现，那些掌柜行商办事，所依所据不是盖有你印章的书文，而是依据你这个人吗？”

话讲得是真意切，却把于霁尘逗乐：“要是真如你所言，它们对你来说很重要，那么大小，您就没发现它们的与众不同？”

作者有话说：

“我是不相信，旧事你半不记得的。”于霁尘淡淡地打断她，眉笑意未散。

于粱死在七岁那年，盛开的时节。

有的不好之的，就指来，直言不讳地批评，一如拨图南的听议评论；有得好的，就及时予以肯定，大方表扬，不会因为图南某方面比自己优秀，就恼羞成怒，靠威势压人。

“你怎么还，学会我的话了呢。”于霁尘笑起来，不羞不恼，语气里除去意料之外的促狭，还有坦直率的赞赏。

南南：真找错对象了么？

图南神不变，眉带笑，笑里却像带了刀，锋芒浅：“你既然晓得于粱和我的关系，那应该也晓得十二年前，倒底发生过什么事。”

“是的，”图南承认：“那些产业，有着一特殊的经营方式，他们就连账本上记的账，都和江州商会施行的主方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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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作证，讲完这几句话，当于霁尘亲看着图南的脸，由原本的迷惘疑惑，单纯无辜，在嘴角微扬的牵动，彻底绽放舒心顺意的大大笑容时，她有瞬间是没有反应过来的。

“我原本也没打算，能从你的嘴里晓得什么。”毕竟这算盘说过的每句话，都不能轻易相信。

大意失荆州，她上了图南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