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霁尘越是说得漫不经心，图南越是觉得好笑，笑得她几乎要抱不住冰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总逗我笑？”

“可以，好好说话，”于霁尘瞟着她，清澈眸里满是正经，“今日听议事整日，你肯定收获不少，来吧，趁着路上有时间，把每家商铺的况，逐个给我说说。”

图南：“……”

也没人告诉她，于霁尘这王八会这样查啊。

“时间不够，讲不完的。”她磨磨唧唧试图推托。

被于霁尘拆台：“说几个是几个，吃完饭就少说几个。”

“吃完饭还要说？”图南嘴张得像吞了个整，她娘亲带教她时，都没有要求这么严厉的！

“当日事当日毕，实在不行，也可以理解为早死早超生，”于霁尘就着那张阿姑阿婆们非常喜的俊秀脸，说了比图南怀里冰砖还冰凉的话，“人笨不可怕，又笨又懒才没得救。”

图南瞬间炸，但侬的江宁话愣是吵得像撒：“你讲谁又笨又懒啊，你才是懒，懒得天立地，谁也比不过你！”

这回换于霁尘忍不住，别过脸抿嘴憋笑，直把睛笑成两条，肩膀轻轻颤抖，打不成折扇。

“你是不是在笑？”图南连连扒拉她胳膊，警告，“我又没讲错你的，不准笑！”

说急，直接上手了呢，于霁尘更加忍不住，龇起大牙乐声，边挣脱着图南的扒拉：“没讲错没讲错，我确实是懒得——”倒也不知是哪里戳中于老板笑，龇牙乐变成前俯后仰的哈哈大笑，“我懒得天立地！”

“骂你呢，你还笑，”图南坐回去，继续抱着冰砖，“我就说的，你老瓜和别人不一样。”

于霁尘倒是嘴不肯认输：“是啊，我老瓜要是和你一样，那就真的要完唠。”

图南又被噎到，搜刮肚反击于霁尘，两人就这么一路角往酒家去，不仅把检查“听议成果”的事忘个净，也把上午时的小冲突抛到了九霄云外。

作者有话说：

老瓜：脑瓜

13、

自十四岁氏织造开始，至今五年，图南接过各年龄段的男，其中有真本事的说来并没有几个。

她刚当上话事人时，正赶上分铺往总铺推荐优秀人才，一共推荐来五个年轻人，五人的推荐书写得是天坠，可谓人品好，能力好，脑好，成绩好，样样都好。

可试用三个月后，图南发现那五个人里，有四个其实是没有真才实学的。

那四个人能在分铺里积累起名声的原因，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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