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血腥味浅淡地弥漫，秦颂才垂睫望着手里燃到底的烟，指一弹，烟呈抛线落到装有空调的桶里。

呲的一声灭掉。

一秒黎初被推开，乌黑的鬓发遮盖住两颊，她大大呼，角殷红的血迹斑驳不匀，妖冶冲淡了如月亮般纯净的脸。

大概窒息得太久，即使得到新鲜空气也没缓过劲，脆弱地往后仰。

这样一倒，嘴角的血就跟着了一滴到颌，挂在边缘摇摇坠。

秦颂淡漠地看着她，发现今天的疼痛掺杂了别的东西，很不合时宜，但似乎又合理。

于是她轻捧起对方的脸，将贴上去，半透明的银钉沾到血像红宝石，很快因为两人黏稠缠绕在一起的齿变淡。

黎初被渡了气逐渐平复，恍惚间，牙齿似磕到了一块。

这让她陷另一场困境。

秦颂扫掉了所有猩红然后迅速撤退。

黎初只来得及看见上发光的钻。

秦颂平静地将差脱离的金属抵回原位，才翘了角：“不错。”

黎初牙关发酸，不敢去看前人因为瘾变得完全没有疏离的，逃避似地撇视线。

锁骨的伤开绽，不断渗血，已经把衬衫脏一小片，她觉得如果刚才再不停止，这块一定会掉来。

指隐隐作痛，秦颂的神稍微柔和了些，不再是刻薄的死寂：“明天会有人上门装灯牌。”

005

黎初不大读得懂这个神，再想仔细看，已经恢复成毫无波澜的厌怠。

秦颂姿态闲散，目光却过于沉：“继续纹，从刚才咬的地方开始。”

嘴里还有血味，徒然令味觉变得有些咸腥，黎初开：“我想喝。”

“去喝。”秦颂把手收回来，一张纸巾摁在伤上，拭掉了血迹。

黎初走到箱旁，蹲拿一瓶矿泉，迟疑了两秒又拿一瓶，在回到座位的时候从后面递过去：“给。”

塑料瓶有一没一撞击耳钉，秦颂的右手绕到左边接过，打开喝了。

这一掉大半瓶，她将瓶放在间，侧着说：“你月收多少。”

话题聊得猝不及防，黎初一怔，嗫嚅：“刚开业，还没过万。”停顿数秒，似是不大服输地接：“但我上个月比上上个月多赚了几千。”

秦颂轻哂：“这里房租两万三。”

而且多的钱难保不是因为她。

城中村有完整的商圈，没有楼大厦但衣住行无一不缺，右侧是闹市和车站，左侧是学校和地铁，人密集，铺租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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