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又寒气气重，他意识地想往更温的对方怀里钻，脑袋都已经挪动一厘米了，结果动到一半发现不太对劲。

等着等着初喻就躺去了，直地安详地闭上了睛，因为疯了一夜没有睡觉，上和间仿佛粘了502，耳边又是温柔的声和风声，表看起来像一幸福的尸。

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单纯只是想钻人怀里和人抱着就会很开心，是只有侣才会有的想法和态度。

“冷吗？”洛嘉屿在这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转过来，“我给你去车上拿条毯？”

“橘！”

“喊什么？”

“就是橘！”

“喊什么吧！”

洛嘉屿嘴动了动，被风膨胀起来的冲动让他想说我喜你，我你，然后他听见边的那个人如愿对着前方大喊了起来：

“三。”

两个人本来安静地并排坐在一起，等着等着洛嘉屿就站起来了，一边叉着腰一边四张望，因为坐不住想找找有没有石好玩打漂；

“好吧，这个也很。”洛嘉屿翘着嘴角转回，跟着和了一声，“我们是世界之王！”

“橘要掉了！”

“！”

初喻觉到他的动作，但没有睁，有温度的肩膀比的冰冷石靠上去要舒服多了，就是容易硌到骨，不如埋在睡得舒服。

“我们是世界第一！”

一秒，初喻被兜扑面而来的冷风糊了一脸，等想再度睁开时却被力的烈风压得睁不开，两侧的风景飞速变换，连同着刚才的坏心一样转瞬即逝。

那天生日夜里，他们俩赶在被遣送回营里的最后一小时之前一起蹲在江边等日，天还是一片蒙蒙黑，风得人有冷。

动了一厘米的脑袋僵在那边，也不是，退也不是，停在那里，看起来有些窘迫。

“第一！”

首先虽然他们俩以前搂搂抱抱在一起的场合不计其数，但是初喻先主动的次数少之又少，没有任何理由就主动的次数几乎没有。

初喻刚想慢吞吞地说一声好，结果就听见旁人自言自语：“算了，舍不得走，不拿

“什么！”

初喻也伸来了一只手，橘是吃不了了，他侧过看着远飞速略过的江面，看着看着渐渐笑了来，洛嘉屿注意到他的笑声，也翘着嘴角转看向他。

初喻逐渐适应了这和风比速度的刺激觉，眯着同样大声地回答边人：“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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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江边泥土，地面也没有铺平，洛嘉屿一低，看见发小又这么不跟他打声招呼就随地大小睡，大惊失，连石也没找就重新坐来了，窸窸窣窣地脱外到一半动作又顿住了，转而将人的脑袋从石堆里轻轻抬起来，然后放到自己肩膀上。

“觉怎么样！”全世界的风在这一刻都聚集到了他们耳边，洛嘉屿的声音在呼呼的风声中仿佛隔了一层磨砂纸，但又清晰响亮地传到他耳中。

“掉就掉吧！”洛嘉屿一只手离开方向盘，举起来挥了两像是在抓风，“我又要加速了。”

这是初喻的二十岁生日，他在二十岁当天地察觉到，自己一辈也不会忘掉和边人度过的这个晚上。

车速越来越快，凌晨两半的公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于是今晚的月光和星星只照耀着他们两个人。

“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