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盘里的绝大分果全都消灭掉之后，洛嘉屿还贴心地留了个橘给初喻，然后拍拍手，觉可以去找发小集合了。

走之前的最后一秒，他想了想，还是将相框里自己的照片扯了来，翻到背面的空白，用黑笔在上面写了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等我回来”，然后原封不动地将照片放回去，把佛龛的一切都摆回原样。

完这一切之后，他对着关上的书柜笑了笑，然后也不回地再一次从自家窗上潇洒地翻了去。

他一路走得很急，匆匆赶到了约好的那个十字路以后，发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来，几乎不带犹豫的，他直接往初喻住的那片社区的方向跑去。

等赶到了发小家以后，他看见门的大门虚掩着，试探地走了去。

卧室里，初喻坐在从小睡到大的那张床边，沉默地低看着面前已经睡着的中年女人，女人手里握着他小时候的照片，脸上还有泪痕。

洛嘉屿走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月光洒来落在他发小的肩上，他看见初喻眶是红的，就这么红着，一边对着自己哭累了睡着的妈妈发呆，一边从旁边佛龛前的贡品里拿了块切好的苹果嚼。

嚼到一半注意到来自门的视线，初喻抬起，一张嗓听起来还有沙哑，他哽咽着指了指旁边放贡品的果盘：“你要来一块吗？”

洛嘉屿走到他后搭上他的肩膀，初喻意识地抓住他的手。

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静默地过了一会儿，初喻小声说了句：“幸好你还在。”

不然他真的就什么都碰不到了。

“你说你把苹果全吃完后，你妈妈会觉得是你的吗？”

“会的吧，毕竟她知我很能吃。”

初喻最后抹了把睛，然后抬将手里的苹果递到后人嘴边：“走吧。”

洛嘉屿就着他的动作叼走苹果，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往门外走：“我有一个新，离明早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去江边。”

“去嘛？”

“飙车。”

半小时后，两人重返洛嘉屿家的地停车场，初喻看着他熟门熟路地拿钥匙，开锁，拉车门坐去后发动，明明是自家的停车场自己的车，但偏偏这一系列动作都了偷车的觉。

“快上车，不能把他们吵醒，被发现就完了。”

这更像了。

初喻坐上来扣好安全带后问了句：“你不是科目三没过吗？”

“骗你的，第一次没过第二次补考过了。”洛嘉屿时隔好几个月再次摸到自己的车，心好得睛都弯起来。

洛嘉屿飙车的经验基本都是在国以后的那段时间里积攒的，他刚去国那会儿因为尚未从和家人和发小的别离绪中脱来，心一低落就喜去当地的环海公路上飙车，车和风和人一起往前飞的时候连带着烦恼也会抛到脑后，对治疗不开心非常有效。

他其实有后悔在今天晚上提“回家”这个概念，本来给人过生日只是想看到对方的笑容，但自从初喻离开自己家以后就没有笑过。

在一路慢悠悠驶向目的地的路上，初喻一边吃着洛嘉屿给他的橘，一边也不抬地问：“你车技怎么样？”

“完的，卓越的，你再找不第二个比我更好的。”

“听起来让人不是很放心。”

洛嘉屿拐了个弯，看见滨江速的近在前：“我数到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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