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谋杀手段，夜枭和黑蝙蝠这两个人，同时是来自平行世界的客人。

他听见布料的声音。几声轻轻的脚步声，小托斯站在办公桌前，“我走了。”他说，彬彬有礼的。

提姆到自己的心脏动速度在加快，他埋翻着文件，故意分力，用一分大脑思索着韦恩企业的票……抛售，现在全抛售。提姆在文件尾端签上自己的名字，他要把目前手上剩的所有现金全投到“哥谭明日计划”里。它已经接近完工了，到时候哥谭会建造成一座基础设施完备的明日之城，人们可以在沙滩上散步，儿童在公园里嬉闹……越是大事件降临，哥谭越不能。

提姆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给布鲁斯背刺了一刀，但是现在这个所有靠谱大人都在发疯的场合，提姆也顾不了这么多。他的语气有急促，追问：“能不能告诉我，”提姆急切，“就当是作为报换，小托斯，你能不能告诉我——前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面前小托斯浮现一个冷笑，“‘幻觉’，”他重复，“一个被小丑病毒污染过的……蝙蝠侠的幻觉？这很好笑，他只说那个蝙蝠侠幻觉是他分割的一段记忆。真不错，原来在被所有人番拷问过之后，蝙蝠侠还能藏着这个秘密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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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托斯垂望了望他，那双比布鲁斯更一的蓝睛似乎蕴着些危险的笑意。“算了，”小托斯说，“一想到布鲁斯平时对着董事会装疯卖傻我就来气，明明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们跪在地上，他们会主动送上我想要的东西，并且为我的愿意接受而恩德。——不是吗？”

而小托斯，是第二天早上第一个发现尸的人。

办公室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杀意尖锐得像刀，割得人肤生疼。提姆克制着自己反击防御的本能，一个无辜的表。

小托斯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危险。提姆注意让自己保持笑容，不要纰漏，他抓住机会问，“可是布鲁斯……”提姆留令人畅想的空白，又说，“布鲁斯现在怎么样？我真的特别担心他——那天晚上蝙蝠侠跟我们说，他的幻觉正在小丑病毒的污染变得越来越邪恶，天啊，我真不知布鲁斯会不会也受到影响。”

——这刺激似乎是有效的。

那么黑蝙蝠也是蝙蝠侠，比起布鲁斯的另一个形象，显然黑蝙蝠独立在布鲁斯的想象之外，更鲜活，也就更加危险。提姆试图理解小托斯的想法，比如，黑蝙蝠会以他的危险引诱布鲁斯向着渊跃，比如，黑蝙蝠的现，会让好不容易有了更多人的布鲁斯，选择扼杀自己，成为一个为守护哥谭而活的象征。

或许有什么只针对异世界来客的毒杀手段，是他们暂且还没有发现的。如果这个猜想成立，很简单就能解释为什么“布鲁斯的尸”没有心以及呼，字面意思上的“死”了，检查却没有任何致命伤。

神与悠然，很容易被视为一犯罪之后的游刃有余。

难怪小托斯总是以各方式提醒布鲁斯：你最好只你自己。让蝙蝠侠见鬼去吧。

提姆想，小托斯有犯罪的动机吗？

他看过蝙蝠侠在系统里更新后的资料。“布鲁斯·韦恩”，即，黑蝙蝠，恰好是曾经大事件里和夜枭打生打死的那一个。如果夜枭将黑蝙蝠视为杀死自己的仇敌，这似乎也说得过去。

上似乎小托斯也是有动机的。

从角度来说，小托斯对布鲁斯持有更加烈和……扭曲的保护。联系到小托斯童年时意外枪杀了自己的弟弟，这很容易理解。那么由此衍生来，任何会将布鲁斯引危险境地的因素都会是小托斯的警惕对象，其中最直接最刺的一个，就是布鲁斯自愿成为的蝙蝠侠。

提姆抬起，用尽全克制力一个和平时无异的微笑。“谢谢你刚才送我过来，那群记者是怪吓人的。”提姆说，“但是小托斯，你还没和董事会见上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