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不为所动，站在原地如一堵亘古的墙。雇佣兵被他掐着衣领提起来，脑里已经浮现蝙蝠侠一秒拧断自己脖颈的模样，在他的想象里，蝙蝠侠的睛应该呈现一莹莹的、无机质的、疯狂的绿。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是的。蝙蝠侠已经疯了。

“说。”

他混地诉说，吐一切有用没用的报，只为活命。一些关键词透过他的声带发声音，他似乎卖了雇主，他也接了猫鹰法的第二份悬赏，是追着布鲁斯·韦恩来的纽约，他也知一些阿卡姆洗净钱款的渠……说到最

“蝙蝠侠”平静的，拿布鲁斯·韦恩的声音拷问。

不知为什么，“蝙蝠侠”看起来好像十分想让别人承认他就是布鲁斯·韦恩一样。

雇佣兵想到一个叫人骨悚然的可能，不由得全颤抖起来。

雇佣兵顿时寒直竖！！

他的努力全是徒劳。那只箍在他肩膀上的手——尖爪——怪的爪，无如铁钳。

过于挑战极限的想象，使雇佣兵崩断了脑袋里最后一神经。

雇佣兵卡顿了一：“？”

雇佣兵突然到背后攀上一丝寒意，与刚刚直面武力威慑的恐惧不同，现在他到一与之截然不同的、纯粹神上的害怕。他竭力把向后仰，试图尽最大努力拉开和“蝙蝠侠”的距离。

这一刻他想到哥谭有名的超级反派，曾经寄托了全哥谭市民希望的光明骑士，在那个人勉维持着理智的最后阶段就是这样的，他会拿枪迫着其他人，咆哮着去问“你看我到底是谁？！”——而这位过去的哥谭检察官，现在向坠落，成了赫赫有名的双面人。

雇佣兵在心里惨叫：啊啊啊啊啊！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到此为止，雇佣兵彻底明白了一切：

他前的“蝙蝠侠”开了，成年男的嗓音驱散了片刻前诡谲的氛围。“在你里我是谁？”他问了个奇妙的问题。

蝙蝠侠不是这样的！从来不是，也绝不应该是！

雇佣兵本能的得了结论：一个疯了的蝙蝠侠，指不定会比小丑还要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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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抬起脸来，盔遮住了他的面孔，但他全肌不由自主收，他的恐怖无从遁形。

“蝙蝠侠”像是察觉到雇佣兵的挣扎，改成拎起他的领，单手把人悬在半空。

蝙蝠侠的上从来缺乏“人类”的彩，这位黑暗骑士蓄意将自己打造为恐惧的符号，他是玩震慑心理的手，知只有偏离的人，才能带来愈发邃的惊骇忌惮。

面前的“蝙蝠侠”就是真正的蝙蝠侠。但凡是真正的哥谭人，在被蝙蝠侠拳拳到的殴打过之后，绝不会有人还认不谁是正主的。

他难不会觉得这令自己的可怕形象受损吗？他不会担心更多的敌人直接冲着布鲁斯过去？他不害怕自己ooc？

最后雇佣兵又想起蝙布cp。今年是蝙布第十年，雇佣兵绝望地想，别的cp周年又是饭撒又是发糖，怎么他们哥谭帝血又要命的。

而蝙蝠侠执着于让别人认为他就是布鲁斯·韦恩。

雇佣兵战栗着举起双手，投降：“我，我什么都说，”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只要别再问我你是谁了！！”

呜呜，现在搬到大都会还能来得及吗？

这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雇佣兵又想起把他成功钓上钩的论坛帖，这一刻他真的特别理解楼主的心态。真的，好可怕……太可怕了！现在他有自己突然撞破了蝙蝠侠最大的秘密的恐惧，同时雇佣兵转而恨起了发那个贴的人……天啊，他被钓的好惨！什么叫“蝙蝠侠的秘密份是布鲁斯·韦恩”！这是他可以知的吗？！雇佣兵恨不得回到一小时之前，把自己手动殴打到失忆状态！

“你……你要什么？”雇佣兵咬了咬牙，嘴，“别，别以为我会怕你！有本事你把我也揍过去！！”

——而现在，“蝙蝠侠”竟然在用布鲁斯·韦恩的声音说话？

——那必然是因为，和双面人一样，蝙蝠侠也疯了。

蝙蝠侠疯了！疯了！

这不是哥谭最可怕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