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拨号声里，风筝人不安地等待着，在电话另一段传来声音的第一时间，便抢先说：“我到了！”他小声喊，“我看到了！布鲁斯·韦恩就在纽约，我亲目睹，第一现场，甚至被纽约的超级英雄抓住了！——你们要相信我，我的任务完成了！”

最要命的是：你不能疯的太low，疯得没有格。

他把名片端正摆在床柜上，清了清嗓，拨通了第一个电话。

但哥谭从不缺少疯人。

风筝人嫌恶地看着它，“我绝对不会求到你们纽约人上的。”他嘟囔，但抓过名片扭朝外走，“现在我要回去了……纽约真的太亮了，我不喜这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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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哥谭反派：？

他心看不起猫鹰法。一个原因是猫鹰法名声在外但是鬼鬼祟祟，从来没有对哥谭大事件宣称过负责，只有一首黑暗童谣反复歌唱，显得德不位。每个哥谭反派都有自己的成名故事，而一首童谣算得了什么？猫鹰法有炸毁过哥谭大桥吗？有冰封过哥谭城吗？有释放过恐惧毒气/笑气/剧毒粉之类的，造成过全城危机吗？没有，——全都没有！猫鹰法听起来好像一个妄想自己统领哥谭的疯。

在哥谭汹涌的地，慢慢传开猫鹰法的一些言论，比如：是猫鹰塑造了蝙蝠侠……蝙蝠侠的那些英雄事迹不是他自己有本事来的，其实全是猫鹰法在把蝙蝠侠捧上神坛，把他塑造成哥谭的恐惧，让他成为托斯降临的门扉……不是蝙蝠侠本人有这个魄力，如果没有猫鹰法，蝙蝠侠就什么也不是……

风筝人疑惑地松开了手。他不知这个人同他握手有什么目的, “你又有什么事？你嘛冒来打圆场？”风筝人恐吓，“你也想被风筝放到天上吗？”

刚刚说话的特工脸上挂不住，不由得神一冷, 而同伴拽住了他。“别冲动，”同伴对他低声劝说，“查尔斯·布朗现在可不是哥谭罪犯, 你要对普通公民手吗？”

呃。

经此一役，猫鹰法居然恨上了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

风筝人大笑起来，“对！”他笑着挑衅说，“你要对普通公民手吗？来啊，揍我！揍我脸上！”

因此，第二个风筝人看不起他们的理由是：

拉拉，诸如此类。

“是吗……”那声音嘶哑，“陷害了我们的韦恩逃走了，他认为蝙蝠侠无法庇佑他，他以为逃去纽约就可以摆脱惩罚……他太天真，猫鹰法无不在……”

科尔森一个抗拒的表：“我恐怕不太想，先生。”他摸一张名片给风筝人，“很抱歉我的同事说了不恰当的话。这是我的名片，布朗先生，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打给我。”

风筝人忍不住翻了个白，但他耐着，低声气，反复问：“可以了吧？”他问，“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确认了韦恩的所在地……你们放过我，不准动我的儿！”

“对，没错！”风筝人急声说，“布鲁斯·韦恩调现在纽约，钢铁侠和他一同场，这都是真的！网络和媒上的消息全都没有错，我已经亲自确认过了！”

科尔森拍了拍自己同事的肩膀，“得好，”他说，“窃听和定位都到位了，现在，让我们听听这位三反派会偷偷些什么。”

可能这群已经疯了的哥谭贵族没有

——风筝人回到了自己原先订的旅馆。

赶在事态变得混之前, 另一个人从神盾局门里走了来。这是个样貌普通的男人，穿西装, 一副墨镜挂在前袋上。他看起来平平无奇, 完全只是一个街上随可见的资本主义打工仔形象。男人同风筝人握了握手, 自我介绍：“菲尔·科尔森, ”他说。

他们罕见产生了一丝丝届不到脑的迷茫。

电话另一端传来嘶哑的声音，哪怕透过变声，也令人受到烈的憎恨。“布鲁斯·韦恩……”那声音重复。

其余神盾局特工目送着风筝人远去。

现在猫鹰法在正义联盟手里吃了亏，所有人都在暗搓搓观望它要怎样挽回局面。这是一冷酷的观望，一恶人之间的冷旁观。

怎么回事？你们还是不是哥谭反派了？啊？猫鹰法？不恨蝙蝠侠不是哥谭人！天啊你们的一仇居然是韦恩那个公哥？？我们要把你开除哥谭反派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