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休息日，颜明路本想睡个懒觉，谁知颜琴一大早就带着许明月到了他的住。

“了菜给你送过来。”

颜明路抓了抓蓬的发，“你今天不用上班？”

“今天周六，人家女儿不上班，自己照看两天。”

听颜琴说她前几天又找了份活，照顾一个骨折的病人，老家也是桥南的，是认识的人。

他“哦”了声，洗完脸坐在桌旁开始吃饭。

“你俩吃了？”

“都快十一了，都该吃午饭了。”

想起了什么，颜琴问：“你明天是夜班吧？”

他，“怎么了？”

“今天早上接到你二舅电话，说是他亲家去世了，我得回趟老家。”

颜明路静了几秒，似是在脑海里回忆这号人，接着问：“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一早搭车走，周一上午才回得来。”

他看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许明月，“你想把她送到我这儿待一天？”

颜琴也转过，“她啊倒是好说，自己在家待一天也不是没有过，就是我医院那活儿，得有人在。”

他想了想，问：“要什么时候过去？”

他是晚班，只有到后天早上才有空。

“我也跟那姑娘商量了，她明天晚上不走，第二天赶早去上班，你就上完夜班过去接替她，我估计九多也就回来了。”

就在他上班的医院，夜班顺路过去，无非是晚几个小时回家睡觉，他没犹豫就答应了。

周日晚上，他休息室时宁中则已经到了，正在吃炒饭。

宁中则问：“吃过饭了？”

“嗯。”他打开衣柜，拿制服外，边穿边问：“你没在家吃饭？”

“有儿事，从别赶过来的。”

颜明路“哦”了声，在他面前坐了来。

宁中则又看了他一，笑了笑，“跟女朋友去了趟她家，晚饭晚了，我急着走，来不及吃，她爸妈不兴，路上净挨骂了。”

对面的人只是笑，不说话。没多久刘义也到了，三人准备接班，夜班正式开始。

“你明天不是上班么？”殷华章躺在床上看电视，此时正好在放新闻联播，看到日期不禁问。

秦雨合上备课本，“我明天早上早走就是。”

“那你明天得起多早啊，睡也睡不好。”

“没事儿，就这一回，婶婶有事嘛。”

听她絮叨了好半天，秦雨只是偶尔应了两句，两人又一齐看了集中央八台的电视剧，这才关了电视准备睡觉。

窗外刮了阵风，得树叶哗哗作响，要降温了。

走廊上不时有人大声喧哗，大概是兄弟妹在争论该谁照顾父母，闹了一会儿被护士劝走了。

秦雨睡眠很浅，六刚过，寂静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振动声，她抬手快速摁掉了闹铃起。

就着稀薄的光亮转看了睡着的殷华章，隔床哼唧一声，翻了个，她动作放得极轻，更不敢开灯，摸黑拧开了门。

“啊——”门还未阖上，秦雨便吓得浑一哆嗦，惊呼声——

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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