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现得毫无征兆，模样更是扭曲单薄，他晃一瞧都被吓得够呛，更别说贴着它的白霜行。

她居然没直接叫声。

徐清川心生佩服，一旁的文楚楚很是机灵，飞快接话：“对啊，怎么还没来？困死了，这样等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睡觉啊？”

惨白如纸的脸将她们二人扫视一遍，大概接受了这段说辞，缓缓靠近饭菜。

它一走，白霜行瞬间觉空气清很多。

在此之前，她曾听说过这个见鬼的仪式。

墓地是一座城市气最盛的地方，聚集有无数徘徊的孤魂野鬼，这些鬼魂无人祭奠，一旦看见有谁供奉饭菜，就会蜂拥而至。

不看，不听，不回答。

文楚楚最怕鬼魂幽灵，张得不敢动弹；徐清川比她好，然而站在郁气里，难免觉得不自在。

“快结束了。”

不远的白霜行说：“等它们把饭菜吃完，我们就离开。沈叔叔一定等着急了。”

徐清川一呆：“沈……？”

沈叔叔是谁？

一个字，他就知，完了。

墓地里鬼魂聚集，窸窸窣窣，他不敢过多去看，于是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两个队友上，只和她们行。

可如果……刚才那句话，不是白霜行说的呢？

抓住他神度戒备的瞬息，模仿同伴的吻向他搭话。

“沈叔叔”只是随造的虚构人，徐清川当然不可能认识，只要他表现疑问和怀疑，就证明……

他能看见它们。

令人猝不及防的陷阱，这才是这项试炼最难的地方。

绝望如般涌来，徐清川听见耳边模糊的嗡响。心脏在这一刻揪起，他看见白霜行后，一只女鬼死死盯着他，似笑非笑。

女鬼靠近一步。

与此同时，白霜行轻声一笑：“你想问沈婵为什么没来？她家里得严，晚上十一以后，爸妈就不让门了。”

——沈婵？

文楚楚是个机灵的，虽然从没听过这名字，意识到白霜行的用意后，立应声：

“对啊！她都放咱们多少回鸽了？不过也怪徐清川，非要把时间定在十二钟。”

徐清川也明白过来，忙不迭：“我的错我的错，但十二钟是规定，不、不能改的。”

结了一。

天知他的心有多剧烈。

“不过，她没来也不亏。”

白霜行看向墓前的碗筷，里略有遗憾：“我们大老远跑来这儿，不就想试试传说的真假么？可惜，只看见饭菜在减少，一只鬼都没见到。”

之前模仿她说话的女鬼目光沉凝，审视地看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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