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行皱起眉。

孩的掌心本应该洁净无暇，在她前的这只，却有着好几条浅不一、大大小小的伤痕。

手掌瘦得过分，骨外几乎是层薄薄的，在掌心上，静静躺着一块创可贴。

“你的脚，后面有伤。”

直到女孩怯怯说完，白霜行向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脚踝破了层，里淡红的血。

应该是昨晚跑得太急，一不小心蹭到了什么地方。

“谢谢。”

白霜行接过创可贴：“你的手——”

她没说完，女孩迅速收回右手，低摇摇脑袋：“之前摔了一跤，没关系。”

小孩顿了顿，再抬时，一个腼腆的笑：“，我上学要迟到了，哥哥在那边等我，再见。”

她说完挥挥手，转小跑向另一边。

白霜行顺势望去，在街尽见到一个同样瘦弱的男孩。

看样，是一对正要去上学的兄妹。

两个小孩的影渐渐远去，她手里拿着创可贴，轻轻挲一。

在杀机的白夜里，能得到这样一份善意的小礼，倒也新奇。

“唉。”

思忖间，后传来一陌生的女音：“江绵这丫——”

白霜行回：“那孩叫江绵？”

一个女人站在她后，看样是这条街的住：“很懂事吧？可惜她老爸是个人渣，你刚才看到她的手——”

她撇撇嘴：“你觉得，那像是摔伤吗？”

白霜行想起女孩伤痕累累的掌心：“家暴？”

“可不是嘛。”

女人说：“她爸就一赌，老妈三年前被打跑了，留江逾江绵两兄妹……真是造孽。”

她说着眯起双，好奇的神：“我刚看你从444号来，你住那儿？”

她表现得十分在意，白霜行还以为能打听到重要消息，然而女人只是轻啧：

“这数字多不吉利啊，而且你听说过吗？那栋楼前的路经常发生车祸，邪得很！”

邪得很。

白霜行心一动，继续加话题：“真的吗？房东从没和我说这些。你认识那儿的房东吗？”

“那男的？”

女人耸肩：“沉沉的，我和他不熟。”

“百里大师呢？”

“百里大师？”

女人一愣：“哦，你说那个士……听说神的，不过没过面。”

444号里的两名住客不常现，女人对他们知之甚少。

白霜行询问片刻，告别前，礼貌向对方了谢。

临近中午时，徐清川打来了电话。

三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汇合之后，一起在巷里打听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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